这会儿天还不黑,两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在路边乘凉的老头老太太,走一路打一路招呼,回到家开始口渴。
而收拾好自己,关蓓雷打不动拿出自己的本子,开始奋笔疾书,齐成瑾想要看两眼,但被关蓓发现,及时藏了起来。
“不许偷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关蓓不允许齐成瑾在自己写东西的时候靠近自己,写完之后专门装进书包里,杜绝齐成瑾偷看的可能性。
齐成瑾的好奇心只是一时的,看关蓓这么保密,就没再强求。
而且他又开始上夜班了,还通过郝东接了两个做柜子,做八仙桌的木匠活儿。
晚上去上班,白天泡在郝东家里加班,顺带教郝东一点木匠手艺,同关蓓碰面的时间都少了。
而关蓓经过自己很多天的写写画画后,终于准备做出最伟大的一步。
但是在她出门前,先听了个八卦。
妇联的同志联合警察局,救了一个被家里人毒打的女孩出来。
据说妇联到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头破血流,意识不清了,但是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嫁不嫁。
女孩父母当场就被抓进了公安局。
那女孩虽然的家虽然没在轧钢厂这片住着,但人却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关蓓听方小草和王霞说起这事儿,吃饭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开吃。
吃过饭,关蓓便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先去了一趟邮局,然后再去学校上课。
还没走进教室,一直和关蓓搭档上课的另一个老师也到了。
对方表情严肃,一把抓住关蓓的手,去了隔壁的空教室,“我有事跟你说。”
关蓓一头雾水,但是还是顺从了对方的动作,跟着对方在空教室坐下。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公开课大获成功,最近大家都是高兴的时候,关蓓还是第一次从同事身上见到这么严肃的表情。
关蓓和同事从教课第一天就开始共事,对同事的家庭有点了解。
对方也是轧钢厂高中毕业的,毕业之后在制衣厂当过学徒工,但是因为和当时的领导闹了矛盾,索性就从制衣厂辞职了。
据说家里有个亲戚是轧钢厂的某某领导,有时候关蓓也能从同事这里获得一些小道消息,但是同事的亲戚到底是哪位领导,关蓓暂时不清楚。
同时平常对上课这事情并不算热衷,上课结束后就会直接回家,因此共事了一段时间,和关蓓之间的关系,也只能说是稍微熟识,算不上朋友。
“我听说有人想要来当老师。”
同时拍了拍关蓓的肩膀,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今天上午的课,我先来上吧。”
“你要是有事儿可以先回家。”
这批学生的听课效率很高,即便课堂中没有第二个老师进行监督,也是完全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