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该死啊。
学神明明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自己还嘲笑他是乡下来的。
他看了看自己因为打球晒得黄的皮肤,又看了看顾向昼白皙的手腕,暗道自己才像乡下来的。
“谢谢。”
“不用谢,大家都是同学。”
顾向昼冷淡的脸上罕见地浮起一抹友善的笑容。
黎粥抽了抽嘴角,深藏功与名。
傅流升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桌上的面包:“谁的面包?”
陈仰积极回答:“是顾向昼给的,怕我们明天早课起不来。”
听到这话,傅流升眼底笑意横生,走上前拍了拍顾向昼的肩膀:“谢了啊。”
“向昼,你怎么突然间……”
傅流升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语言。
顾向昼却是一早就猜到了:“我们做室友也有一个多月了,我性子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别往心底去。”
“往后大家都是兄弟。”
他抛了个钩子,傅流升顺势接上:“对,大家都是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是吧,陈仰?”
傅流升朝后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兄弟!”
见三人气氛火热,黎粥嗤笑,突然就想逗逗这几人,适时插嘴道:“那我呢?”
“……”
半晌,傅流升面色如常开口:“如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自然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黎粥惊讶,傅流升的容忍度出了她的想象,怪不得日后能成为京都数一数二的人物。
“既然这样,那大家从今天开始就都是兄弟了!”
陈仰热着场:“你们都是几月的?”
黎粥:“七月。”
“这么巧?”
陈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傅流升:“我们都是七月的。”
“顾向昼,你不会也是七月吧。”
话落,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莫名有些沉闷。
黎粥轻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听到顾向昼的语调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冷:“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