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地方太过陌生,以至于齐佳嘉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把吵闹的手机铃声关掉,坐起来懵懵懂懂环顾着四周。
很小的房间,只有床和桌子,身边人的手搭在他腰上。他觉得身体酸软,把依旧熟睡的室友推开,勉强爬起来。
好在身体是干净被清理过的,他喝了口水,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背上包,再回头到床上找手机。
他蹑手蹑脚出门,发现这就是昨天那个酒吧的楼上,绕了半天才出去,拦了出租车回学校。
手机铃又响了。齐佳嘉看都没看就挂断了。
看现在的天色,已经九点多。肯定已经迟到了。
打电话过来的无非就是班主任,再严重一点的话大概是齐珩。他一点都不想接,一点都不想面对。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齐佳嘉环抱住双膝,把脸深深埋了下去。
他脑子糊成一团,根本没法去编谎,一个一个闪现出来的尽是老师同学的质问。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齐珩的反应。
齐佳嘉又想起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和班上顽皮的男生打闹,结果双方被叫家长。齐珩觉得拂了面子,赔了医药费就把齐佳嘉接回去。齐佳嘉在家里又挨了一顿打才被送去医院,那伤势太重,医生看了都直问怎么搞的,齐佳嘉不敢说,只是一直哭,齐珩就说是学校里被欺负的。后来他就转校了,从那以后齐佳嘉再也没有因为任何问题请过家长,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
所以,齐珩会杀了他吗,还是抛弃他。
如果齐珩选择抛弃他,那齐佳嘉宁愿被杀。
他抽吸空气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掉下来后就止不住嚎哭起来。
“乖乖,怎么哭起来了,”
司机大妈从后视镜嫖了齐佳嘉一眼,“学习压力太大了吗,没事没事啊,考砸了就考砸了,迟到了就迟到了,睡一觉日子照样过哈。”
齐佳嘉嫌她吵,两手捂着耳朵哭得更大声,那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尖叫,绝望的愤慨的大叫。
司机被吓得不敢吱声,加快了车速把齐佳嘉送到,等他一下车就一溜烟跑了,钱都没收。
到门口了,齐佳嘉抹把脸,想着还是不能走正门扫脸进去,边哭边走到南门,又翻墙回去。他教室也不想去,谁的脸都不想见,背着书包回了宿舍,闷头大睡。
午休时候,室友回来了,看见齐佳嘉在床上,都问他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急性肠胃炎进医院了吗。
齐佳嘉一脸懵的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红肿着,有很明显的泪痕,大家看了都觉得可怜,只叫他多休息会儿,下午的课也不用去上了,他的假条够他躺个天。
“假条……”
齐佳嘉脑子里先晃出了保健室的假条,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问,“谁帮我交的假条啊。”
“班长。你躺着吧,吃午饭没,要不要给你带份饭。”
“不用了谢谢,我这会儿不想吃。”
“那行你继续休息吧。”
室友们怕打扰他休息,在宿舍轻手轻脚的,齐佳嘉很快又睡着了。
到了下午,齐佳嘉饿醒。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紧接着蹦出了几十条未接来电,其中一半是严绎的。
他沉默了半天,最后只是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领口斜挂在肩膀上就出门了。
他往食堂去,路过操场,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大家都穿着校服,齐佳嘉显得格外惹人注目。但他没有加快脚步,只觉得这种时候,越跑越丢人。
到了食堂,磨磨唧唧从一楼转到二楼,又转回一楼打了份不怎么喜欢的饭菜。坐下的时候,下课铃正好打响。
在一路争前恐后进食堂的人里,齐佳嘉悠然的吃下了又做了一次。
齐佳嘉用两只手把自己和齐珩的性器贴握在一块儿,稍稍施加压力,虎口张开时那处薄紧的屁股模拟穴口,上下套弄着。如此还不满足,他偶尔垫脚让根部也送进那圈掌肉,两根柱体贴合的部分挤压拉扯着。
而齐珩的手指也埋在他的腿间,正给他贪吃的穴口做着清理。因为一会儿又要用到,所以内部的清理算不上仔细。
用手自慰的齐佳嘉已经步入佳境,动腰的频率变快,齐珩推开他时他的阴茎还在半空动情的弹动。
齐佳嘉自觉转过身,扶住墙微微沉腰,把他被侵犯得红肿的穴口暴露出来。阴茎抵到穴口就能感受到热情地招待,入口更里面是充血却依旧兴奋的软道,齐珩稍一顶腰,就通关到底,里面残留的精液像奶油一样从穴口缝隙处挤出来。
齐佳嘉不禁颤身缩躲,齐珩又送腰跟上,紧接着重复起那些枯燥又让人着迷的机械活塞运动,交合处的粘稠混合液打着沫,蓬松地附着在齐珩的茎根周围。
才刚刚拆开这份食物准备开动,他就已经像享受已久的样子,喉咙断断续续发出哼吟,说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嗯嗯嗯、爸嗯,能送我去嗯啊、体检吗啊~哈啊过几天……”
齐珩没有立马回他,而是借助着窄穴的按摩让自己阴茎快速勃起至硬如磐石的程度,让性器在齐佳嘉的身体里开凿,挖出一弯深藏的隐泉。
“唔嗯、啊啊——!”
齐佳嘉若山之将崩,几行清泪从顶上颤落,内部也分崩离析,两腿将要溃不成军时被齐珩一手抓住上臂,往后上方提拉。
于是他肩颈和臀部都朝着身后的方向靠近,腰却下弯着,形成一道柔媚的弧线。单手撑墙的他已经稳不住身形,但是齐珩的力气很大,下身虽兀自摇曳生姿,被拉住的上半边身体却稳固着不让其他肢体被撞离太远。
他像是被控住缰绳的困兽,每次抽搐着弯挺腰背要逃,又被齐珩用蛮力牵回来继续欺负。
满眼满腿都是身体应激分泌的体液,但那不是痛苦引起的,反而太舒服了,每个毛孔都张开呻吟,体外泌出汗与泪,体内的淫潮越加汹涌。
齐佳嘉两腿曲开,身子下坠,胯下倾洪,直接把体内的阴茎涌挤出半截,穴口又不住缩紧挽留。齐珩也爽得精囊抽缩,临着要射不射的界点,手掌覆上齐佳嘉的臀肉,指尖掐陷软肉之中,一挺腰把大部分骚水挤榨出,才霸道的放出充满自己味道的体液。
被法地乱撞起来。也不吻他也不抱他,排除一切能挑逗齐佳嘉的动作,让性交沦为简单的器官摩擦。
宋慕霖身上也有血脉上涌的润色,但眼底却一片清明。他总是想要不断审视齐佳嘉,像在检验什么。或许是出于医学生的职业病,又或者出去其他什么。
他总在心里盘算齐佳嘉的价值并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