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也苦不到那帮人身上。
古语所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抵如此。
“我来想办法。”
惊岁缓缓握紧手里的东西,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
一时间江渚和江天都没说话。
“哎呀,这是做什么,小天这不做出一箩筐东西了吗。至于我,方案有了,有机会就能够落实,不急这一时半刻。”
江渚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绕过桌子张开双臂揽住了惊岁的肩,“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个黑作坊找出来,彻底击溃。”
“咳,会变好的。”
江天见自己的话有这么威力,咳了一下,犹豫着踮脚抬手拍了拍惊岁的肩膀。
她不常这样做,因而动作有些僵硬。
会好的。尽管他们要做的事情很难,真的很难,但是任凭前路坎坷也要迎风而行。或许一个惊岁不行,一对江氏兄妹不行,一个藏华也不行。可不止他们。
会有千千万万个,苦难泥泞里绽放的花,再不堪的环境里也能兀自顽强的盛开。总有一日,oga也能站在光下。
惊岁在兄妹这里补充了物资,并没有一直留在这个地下研究所。
当他从里面钻出来的时候,正是残阳如火,光如同碎金一般散漫了贫民区,让着这个残破不堪的地方短暂的变成了黄金窟。
之前那些追杀他的人已经被陈秋带着军部的人处理干净了。
“喂,你是oga吧?快入夜了,不要在这里在瞎转悠了,有没有常识啊。”
惊岁四处逛了逛,本打算找一个落脚点的,忽然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他抬头看过去,发现有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正斜坐在房梁上垂头看他。
惊岁四处望了望,发现别没有旁人,应当是和自己说话。
“我吗?”
惊岁抬手指了指自己,问道。
“嗯……是你?”
少年点头,盯着他看了又看下,像是认识他一样。手一撑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惊岁想起来。
他当时去救鹤的时候,也遇到一个人提醒他危险,记忆里模糊的眉眼和眼前的少年重合了起来。惊岁回道:“我记得。”
“我也记得你。”
少年抱臂走过来,满脸不赞同,“怎么又约了人?”
惊岁摇摇头。
少年嗤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这里格外的不安全。”
“为何?”
惊岁疑惑道。难道在他进入地下室之后,又发生了别的事情?
少年仰着头,摇头晃脑的说道:“昨日,有一名少将的oga在这里丢了。”
哦,就在你面前。
惊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接话。少年这语气听起来有后话。
“他们出了五百万星币找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少年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举起了手,摊开来晃了晃五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