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回来述职。”
陈秋说道。
“可消息明明说你再过两日才会回来。”
陆渊山眼珠一转,看向了他身后的秀秀,忽而一笑,了然嗟叹,“骗我的。你们一早就知道。好,好。是我棋差一招。”
他盯着秀秀,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没有一早。在陈秋走后,你找上我来,才知道。说来还要感谢你的坦白。”
秀秀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镜框,薄唇轻抿,迎上陆渊山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别这么看我。你的确棋差一招,不该找我。”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不满意我开出的条件?还是说,你当真是个什么心怀大意的正人君子?楚秀秀,别想用冠冕堂皇的道理框我,我第一次与你说的时候,你分明就是动心了。”
陆渊山死死盯着她,如果不是枷锁从中阻拦,他可能真的要冲上来掐着秀秀的脖子问他为什么了。
在陈秋离开前后,陆渊山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秀秀身侧,若有若无的试探与暗示。他问她真的满意陈秋这个少将吗?真的满意即将成为新皇的罗慎吗?
或者说,同样作为alpha,她真的甘心看着这样的特权在这两个人手里被缓缓磨平吗?他们是alpha,是处于天平的顶端,是获益者。为什么要去鸣不公抱不平?
因为你根本没有体会过那样滔天权势带来的妙处。
陆渊山这样说着,试图催眠秀秀。
秀秀仍旧记得那天,陆渊山脸上扭曲而病态的笑容。她曾经见过这样的陆渊山,在攻克帝星技术难题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兴奋。
只可惜,现如今的陆渊山,所渴望追求的东西,已经完全变了。
秀秀失眠了一整晚,她望着沉凉如水的夜色,在浸满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选择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陈秋和惊岁。
于是,惊岁假意被控制,老老实实待在十一皇子府安抚人心打探消息,以免罗羽和陆渊山在陈秋外出的日子里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幕。
“陆渊山,这样的话,或许你和别人说,也不是没有希望。我是alpha没错,可我还是个女生,曾经的我,也站在天平的另一端。”
秀秀看着陆渊山,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眼里却流转着潋滟的光。
她说道:“我是喜欢现在alpha贵族手中所掌握的,那10样呼风唤雨的权力。他们可以踩着oga为所欲为。因为从生理上就决定他们是统治者,一生下来,即便什么都不做就位于上风。”
“可是陆渊山,我更喜欢公平。”
“官逼民变的事情,你若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可能毫无所知。陆渊山,你我追求不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找错队友了。”
陆渊山呼吸粗重,点点头,撇开脸不看他们:“是,是。你们清高,你们君子,我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事到如今,成王败寇,又来找我做什么?你们不都有定论了,应该不需要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了吧?”
“只是来看看你。”
陈秋给他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我以为,地表联盟的所有人都会是最牢固的盟友,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陆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