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陆筝欲泫欲泣,
好不凄惨的大喝一声,“我知道侯府有钱,妹妹每年都会拿大笔银票孝敬您,您不差这点,求您把嫁妆还给我吧,我要拿去救命的啊!”
吼是真吼,可翘二郎腿的姿势半点没动。
陆世城甚至能看到陆筝眼底深厚的恶意和挑衅。
可惜旁人看不到。
大多数人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比如官员的内院私事。
“要我说就还给她吧,怪可怜的。”
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别把人逼急了小心她去大理寺告你……哎,和大人?您们怎么在这儿,来多久了?”
几名同样拢着袖子在看戏的官员面露尴尬。
也没多久,恰好看到了陆筝哽咽的哭诉。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朝堂上腰杆挺得比柱子还直的侯爷,背后居然吞妻女嫁妆。
“下官见过侯爷。”
几人纷纷行礼。
陆世城:“……”
一眼便认出了这几个大嘴巴,被他们看到了,不用休沐过后,明日这件事就能传遍权贵世家。
逆女!
混帐!
“父亲是终于愿意把嫁妆还我了吗?”
陆筝眼巴巴的问。
陆世城咬牙切齿:“你说你拿去救命,怎么,是你两个孩子身患恶疾快不行了吗?!”
饶是看陆筝不顺眼的霍玉,面对如此恶毒的诅咒,都有些看不下去。
哪儿有亲外祖父这么诅咒外孙的。
但他说不了话,只能使劲儿敲锣。
“咚咚咚!”
“咚咚咚!”
百姓们只觉得更精神了。
“怎么会,父亲您走了他们都
不会走。”
陆筝眼含热泪,“是我外祖父,父亲,您不会不知道吧?”
陆世城一僵,他早就不和将军府来往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说不出昧良心的话,只能满脸沉重:“你外祖父已经不行了吗?”
“有我在,外祖父不会有事的。”
陆筝哽咽,“看来父亲挺关心外祖父的,那为什么表弟说借钱借不到,还让下人把他拒之门外。以前你让我找将军府借钱,外祖父都很大方的,难道我们侯府真的是外强中干吗?”
百姓们奇异的瞪大眼睛,交头接耳。
哇偶,大料!
永宁侯以前经常让嫡女去将军府打秋风?
结果将军府不行了就翻脸不认人?
“胡说!”
陆世城涨红了脸,“本侯何曾做过那种事?你莫不是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