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辛苦,也不知道早饭有没有好好吃。
收不到回复的傅朝年这样想着。
“傅律,想什么呢?”
休息室里,身旁的楚原突然拍了他一下。
傅朝年猛地回神,看向身侧,眼神很快从思念转为平淡:“怎么了?”
“林特助说对方律师到了。”
楚原理了理领带,说:“我们现在去会客厅。”
傅朝年点头,起身道:“走吧。”
楚原跟傅朝年并排走,他觉得傅朝年这大半个上午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忍不住低声调侃道:“是不是想你家许老师了?”
傅朝年看了楚原一眼,总觉得“许老师”
这个称谓从别人、哪怕是从他师兄嘴里说出来,他也不怎么爱听。
但楚原这样称呼许应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傅朝年忽略心里微妙的不爽,笑了下,不答反问:“你不想嫂子吗?”
楚原摆了下手,“我和你嫂子都结婚几年了,老夫老妻的,没什么想不想的,不讲究这些。”
傅朝年看他的眼神变了变。
“停,你可用这种眼神看我。”
楚原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没说不爱你嫂子啊,别到时候回了律所告我瞎状。”
“我的意思是时间久了都这样,不像你们刚结婚的小两口整天如胶似漆的,等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哦。”
傅朝年点头。
心说,我和许老师才不会平淡。
楚原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信,这会儿说不定在心里怎么反驳呢。
身为一个外人,楚原也不再多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了,不说这些,一会儿加油,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两天他们已经和对方律师谈得差不多了,到了现在,双方只是为了利益还在拉扯阶段,这方面傅律师尤其擅长,这家伙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是辩论队王牌。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中午双方就能彻底定下来,然后晚上的庆功宴应付一下,他们就可以回临川了。
傅朝年十分从容地理了理领带和袖口,微笑着说:“只有成,没有败。”
会客厅内,双方律师对峙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傅朝年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对方要害,再加上还有楚原助阵,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方律师开始还能招架几句,后来现说不过,根本说不过,就开始冒冷汗。
就连楚原都感觉傅朝年今天“杀”
得好像有点猛了。
前两天谈判的时候傅朝年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态度,说话时常眉眼含笑,十分礼貌客气。
今天这场却一反常态,如果说傅朝年之前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那这场的傅朝年就是直接明晃晃地亮出刀剑,上阵厮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