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得不赋闲在家,过上了“梦寐以求”
的躺平生活。
然而,顾黎却反而忙碌起来。
他所在的公司,在他的建议下,开了几条的口罩生产线,一时间卖爆了,公司便任命他为相关负责人,而他,也凭着那张“金贵”
的通行证,频繁地往返着出租屋和公司两地。
而我因为出不去,左右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便每天换着花样的做菜,在他感受到的一次次惊喜下,我们之间的交织缠绵越来越多。
傅离有消息了。
我没想到消失了许久的傅离,会以这样的方式啊,重新让我得知了他的消息。
那天顾黎刚刚下班回来,我俩正坐在餐桌旁吃饭。
由于疫情下买不便,家里只剩下的土豆,我也变着花样的做出了酸辣土豆丝、红烧土豆块、黑料土豆泥以及五香土豆饼四道菜,顾黎不嫌那是黑暗料理津津有味吃着,习惯性地打开餐桌前的电视,听着今天又新增了多少。
我则是漫不经心地低头吃着饭,封城太久,让我对那些数字已经失去了敏感。
然而不经意地一个抬头,那个我刻在我脑海中永远忘不了的身影,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只不过此刻的他头戴呼吸机,形如槁木。
镜头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主持人字正腔圆带着些许严肃的声音:
“本市第一千三百五十例患者。危重症,行动轨迹为……”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傅离,是傅离!我那从大一陪我到大三却又不告而别的初恋男友。
就算他病成这样,我也不会认错!危重症,怎么他会是危重症!
疫情初期,危重症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筷子“啪嗒”
一声掉到桌上,顾黎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安安,你怎么……”
他的话没有问完,被我抖如筛糠面无血色的样子吓到。
“安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黎瞬间紧张起来,他大惊,“安安,你被传染了吗?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他瞬间起身,速度飞快地拨出120的号码。
我拉住了他,抬头已是泪眼婆娑:“他要死了,顾黎,我有他的消息了,你知道吗?他要死了。”
顾黎就这样抱着安抚了我一晚上,我们二人之间,难得的什么都没有做。
谁都没想到,我出去后第一件事,竟是去参加傅离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