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执生的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依旧是漫不经心拖腔带调的。
喻理似乎都能看到他眼角上扬微带笑的样子,他每次和自己开玩笑都是那样。
喻理看了眼生物和物理的作业,生物是作业册上面的一课时,物理是老师勾的三道题,她思忖片刻:“生物吧。”
最后写物理是文科女孩的倔强。
喻理的生物考试选择题全是靠蒙,这会儿有笔记,翻了半天也不会,弱弱地出声:“季执生。”
“嗯?”
季执生在算一道大题,过程推到一半,下意识就应了她。
“照片你了。”
喻理插酸奶吸管。
季执生看了眼题,有关Rna转录翻译的图文题,他组织了会儿语言,“你先看图,这个图……”
喻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插一句“这个图它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不懂”
,但还是忍住了,安静听他讲。
未了,季执生问:“听懂了吗?”
“大概吧。”
喻理含糊不清地说道,“所以选b?”
“选d。它转录的时候……”
季执生一声轻笑闷在嗓子口,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喻理潇洒地写了个“b”
上去,一边啃法棍一边看下一道题,把会写的都写完之后把空着几道题拍了过去。
季执生还有闲情逸致看入镜的那几道她会写的题有没有对。
还行,都对了。
讲完生物,还有最后三道物理的大题,喻理盯着题目看了会儿,认命地瓮声瓮气地开口:“季执生……物理我都不会。”
她平时的声音都冷冷淡淡的,也很少会拖长了音节像娇嗔或是撒娇般说话。
这会儿或许是趴在桌上,有点像带着鼻音,声音瓮声瓮气又有些闷闷的,又可爱,像是无能为力的时候软软地撒娇求助。
物理老师勾的题目有一道是关于电场力,两道是关于圆周运动。
“第一道,先判断正负电……”
喻理听得其实有些稀里糊涂,但不妨碍她做题,一边问第二遍一边往作业本上写,听明白的时候一道题已经写完了。
三道题写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季执生一本物理的小题狂做都快勾完题了。
“谢谢。”
喻理把东西收拾进书包里,喝完的酸奶盒子和包法棍的塑料包装都扔进垃圾桶,“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