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绍冷笑,“骂你,那不是便宜你了?”
宴北漠“……”
宴绍摁了摁眉心,侧目,“锦若,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也不要待在这里。”
“可我……”
宴北漠抿了抿唇,执拗地昂着头颅,“锦若,你先上楼去。”
家里,他一直留了一个给锦若的客房,至于主卧,爸是分毫不让的,尤其是这位所谓的妹妹的房间。
宴锦若只能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刚走到拐角,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恬静温柔的脸变得扭曲,嘴唇也被她咬得泛白。
…………
宴南逸带着顾初走上二楼,没过多久,便停住。
这间房的门上挂着一个门牌,上面写着“安安的家”
。
顾初凝视着,突然不动了。
宴南逸一回头,现她盯着门牌呆,没想到她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霎时心变得柔软,“这是妈妈亲手写的。”
顾初垂眸,字迹娟秀中携着一抹大气,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她抬起手指,轻轻摩挲而过,心尖泛起酥麻。
宴南逸露出一抹苦笑,“安安是妈妈给你取的小名。”
明明妈妈给妹妹取名叫“安安”
,想要她一辈子平平安安,结果呢,妹妹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抱走了。
那些年,妈妈每天睡不着觉,完全要靠安眠药,他好几次半夜起来,都看到妈妈对着这块牌呆。
小小的他那么无能为力,只能偷偷陪妈妈熬着,困了就掐自己,就怕她做傻事,他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这么多年,奶奶也是着急,爸爸那么有才干,却只愿意坐镇公司后方,偶尔出点主意。”
听到宴南逸的叹息,顾初颔。
二哥这样的性格,每次带着笑,眼底总有丝丝缕缕的忧郁。
这样的人总把一切责任都扛自己身上,极容易精神内耗。要么不生病,一生病便是爆的时刻,病来如山倒。
视线掠过他的疾厄宫,她略松口气。
宴南逸没注意到她关切的眼神,自顾自地解释道,“还有北漠,锦若救过他的命,所以对他来说,锦若是特殊的存在。”
“救过他的命?”
听出顾初的疑惑,宴南逸缓声道,“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详细说。我没有为他开解的意思,他错了就是错了,不该在奶奶面前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