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刀刀发现自己的手渐渐能动了,她曲起手指。
“她还留下了什么消息吗?”
“没有。”
赵刀刀不知她还会不会再见到那个一言不发治伤离开的人。
唐雪的神情有些失落,她将赵刀刀的伤口都看过,把衣服整理好盖上。
赵刀刀回忆着她的表现,问,“这个药不该出现在这里吗?来的人或许是唐家的?”
唐雪摇头,“唐家只有我父亲有这种药,但是他在唐家堡。”
赵刀刀也有些疑惑了,“你认识这种药,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母亲……”
唐雪低声道。
她强颜欢笑,“没事,这药很好的,恩人不用担心,伤会好的很快。至于你吞下的药丸,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来。”
她起身欲走。
那头周向晚已经幽幽转醒。
扶着头站起来,“唐雪,你回来了?”
唐雪眼前一亮。
她走到周向晚身边兴师问罪,“你居然敢在守人的时候睡着?你晚上偷偷出去喝酒了?”
“绝对没有!”
周向晚连连摆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哼,这次没出事,不跟你计较了,罚你出去叫医生来。”
周向晚没拒绝,走到门边快出去时握紧扇子关心道,“怎么了,是伤药不管用吗,伤口加重了?”
“没,你快去吧,药已经上了,伤会好的,就是以防万一!”
周向晚应声出门。
唐雪回到床边,蹲下身子,趴在床边看着赵刀刀认真道,“恩人,你要是再遇到那个神秘人,一定要告诉我。”
赵刀刀答应了。
唐雪又细细将伤看了一遍。她确认这药就是自己见过的,也发现上药之人的手法比她更娴熟,更细致,是医生。
不可能是母亲……难道是母亲的学生?或者朋友?她们会在峦岳派吗?
可唐雪从未听父亲说起过这些人。
如果她们在,为什么会帮恩人治了伤却不肯留下任何信息?又为什么不出面见她?她们是否已经离开峦岳派?
唐雪看着同样茫然的赵刀刀,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此刻得到任何答案。
目前看来,只知道那人是冲着恩人来的……唐雪暗下决心,她会一直跟在恩人身边的。
等医生看过,没发现任何异状,反而惊讶于赵刀刀恢复的太快。
那么重的伤,常人至少要躺上一两天,她居然当天就缓过来了,精神地躺着。
要不是乱动会让伤口裂开,他们真怀疑她会下床走动。
赵刀刀对受伤已经习以为常,没告诉他们自己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甚至没上药也熬过来了。或许这就是天生的大侠吧。
咕噜咕噜。
肚子的叫声打断了她的异想天开。
听着唐雪送走医生,感受着背后伤口绵绵的酥麻痛感,赵刀刀有些窘迫地回归现实,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点儿点心。
唐雪走过来也听到了,笑道,“我怎么忘了这个,恩人稍等,我让他们送来。”
“不用。”
赵刀刀拒绝道,“你们已经守了很久了,出去逛逛吧,顺便吃饭,帮我带份白炸鸡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