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它们一丁点机会,便会穿透本能,喷涌出来。
当祁昼略显冷冰的唇瓣,轻轻贴在自己皮肤上,翁令微便像被闪电穿过身体。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酸痛的肌肉更如山洪泄流,辗转而上,冲刷了全身经脉。
“我该不会是要爱上他了吧?”
翁令微恐惧地回过神来,猛地出手,把祁昼推了出去。
祁昼已经身高体健,下盘沉稳,当然不可能被她这么狂乱地一推就推开了去。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松口,结束这个过于甜蜜的初吻。看着她,啊,他可怜的女朋友,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你,你你……”
翁令微嘴巴张了张,好半晌没能说出一句成行的话。
祁昼轻笑起身,低下头,重新搂住翁令微,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宝宝放心,没人看见。”
“啊,哦!”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要喝水吗?那边有个小凉亭,我们先去坐一坐,等一会儿再上船?”
“哦。”
翁令微脑子乱成一团,能说出一个字,已经是奇迹。
祁昼见她同意,便把滑板踢到路边上,这才拉着翁令微的手,去凉亭里休息。
凉亭是专门为度假的人准备的,里面有沙发和空调,还有免费的零食和饮料。
翁令微被安置在沙发上,终于缓过劲儿来,她伸出一只手,卷起胳膊看了看,又撩起衣服看了看,满身红疹。
“这是……什么?你过敏了?”
祁昼拿完了饮料,一转身就看到了翁令微撩起衣服的肚子,和肚子以及手臂上此起彼伏的红疹。
他吓得立刻掏手机,给经理打电话。
“叫大夫,我们在湖这边。令令过敏了……不知道,没碰什么东西,碰了我算不算?”
挂完电话,祁昼赶紧凑上前来,又不敢再摸她,着急得得不行。
“怎么会过敏?刚才……但是之前我们牵手时,不是好好的吗?”
祁昼听说过有些过敏的病例,过敏原很少见,有人对空气过敏,有人对光过敏,还有人对唾液过敏。刚才他们接了吻,该不会是……”
真要是这样,祁昼简直不敢想,以后这恋爱要怎么谈。
直接柏拉图的话……他倒是可以试试坚持,但翁令微愿意么?她本来就没多喜欢他。
好在过了不到两分钟,医生到来之前,红疹就全部消失了。
祁昼松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见翁令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他的心一下悬起来,再不敢说一句话了。
很快医生和山庄的服务人员赶来,为翁令微检查了身体,结果是没有任何事,她一点儿都没过敏。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他们去医院做全面检查。翁令微道了谢,等他们离开,这才抬起头,看向祁昼。
“怎么了?我已经叫司机开车过来了,我们这就出发去医院。”
祁昼担心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呼吸顺畅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