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叉腰扬下巴。
桂木“呃”
了起来,开始挠头。
“让桂木夸人,还不如让他把全踏鞴砂的工人都扛过来替他夸。”
兼雄提着饭盒出来,笑道。
“那倒不必。”
南柯想了想那个画面,十动然拒。
“御舆大人和丹羽大人还有国崩都在一块,”
桂木掀开饭盒看了眼,“把三位的份都一起给我吧,你专心负责病人那边。”
“行,”
兼雄折回去,不消一会儿又出来,“路上看着点啊,里头好几碗粥米,别给我弄洒了。”
“放一百个心吧!”
桂木咚咚拍胸膛,回头大跨步走掉。
“一百个桂木怕是都凑不齐一个放心。”
兼雄抱臂摇头,瞥见南柯,说,“待会儿吃了饭,我去给病人们送药,南柯你就,嗯……”
他停下思索。
“我和你一块去,”
南柯早就想好了,“昨天你们没让我进帐篷,今天我想进去看看。”
和无从回想的记忆不一样,南柯走进踏鞴砂没多久,就感觉到了她和当地人常识的差别。
比如没人知道她的羽绒服是什么,比如她好奇尝了一口用来治病的鸣草,就知道这种药材只能镇痛,对流感起效甚微。
就算是无用功也好,她想试试回报大家的好意。
“虽说这种奇怪的疫病只在工匠中蔓延,但也要小心,”
进帐篷前,兼雄递给她一张浸过药汁的面巾,“不要和病人有多余的肢体接触,如果有人狂,赶紧躲开。”
狂?
南柯疑惑。
感冒有这项症状吗?
走进帐篷,南柯在满室逼仄的的咳嗽声里不由屏了下呼吸,还好有面巾遮挡,没露出震惊的表情。
隔着薄薄的垫布,满地躺着人,几乎没有下脚地。
不仅如此,不少人脚上还套着绳索,另一端固定在深钉入地的生锈大铁钉上。
感冒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宫崎大人,”
坐在门口同样蒙着面巾的守卫起身,帮兼雄提过手里的药桶,“昨天又来了两个,一个没多久就疯了,另一个还好,安置在最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