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医院来不及了,你赶紧去拿我的药箱,找两根最长的针出来!”
徐飞眸色冷厉,话音沉稳有力,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徐箐一怔,随后连忙回神。
抹了两把眼泪,就一路小跑着去找药箱了。
徐飞连忙扶起老娘,让她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把袖口往上挽了几圈,露出肘弯。
修长有力的指节按压在她心脏泵血的几个大穴上,人体脉络在他眼前犹如画作,清晰可见。
屋内静的好像能听见血液流和心脏跳动的声音,徐飞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
是错觉么?
拨开张蕙兰干枯的头,徐飞脑海中的医术典卷犹如走马观灯,一帧一帧的闪过。
手上动作紧跟,熟稔中带着沉稳,好似这套定穴动作早已操练了成千上万遍。
“哥,针、针来了!”
徐箐喘着气跑过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徐飞目不斜视,接过细针径直扎进了张蕙兰的头顶。
入针的每一寸力道都被掌握的刚刚好,根本不像个新手。
另一针,则是针刺人中,醒脑开窍。
哮症,顾名思义就是呼吸受阻不畅。
一来是张蕙兰身子弱,经不得情绪大起大落。
二来,便是这次将堆积的旧疾疲累一同引。
往后要好生养着了。
“妈……好像脸色好多了?”
徐箐紧紧盯着张蕙兰,任何一点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也是正因如此,才惊喜异常。
“那是,你哥出马,一个顶俩!”
徐飞扬了扬下巴,揉了把自家妹子的头。
嘿别说,手感还真不赖!
软趴趴的,一点也不扎手。
兄妹俩这么一打闹,沉重的气氛倒冲散了不少。
紧绷着的弦一下就松了,徐箐注意到徐飞血肉模糊的手,登时眼泪决堤,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比断了线的珠子还欢腾。
“哥你没事吧呜呜呜,怎么手上都是血啊。”
徐箐心疼不已,拉过药箱就找止血药。
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沾上去,徐飞压根不觉着痛。
比起老娘受伤,妹子受辱,这点算得了什么?
以后,这些都不会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