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扯了扯衣服。
“先生,我扶您过去吧。”
恍惚中,有人摸了摸他滚烫的脸。
林修月没有精力细想,艰难道了句“麻烦了”
,被人搀着往洗手间走。
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太对,许家会把洗手间设置得那么远吗?
路虽不算偏僻,仍在房子里,周围的人却越来越少,走廊上的布置也越来越陌生。
林修月抖着指尖戳了下终端,终端才刚亮起,就被另一只手按灭。
“都中了药了,还能这么快就察觉出问题,席跟我们一般人是不一样啊。”
一侧房间钻出一只手,将他猛地扯了进去。
林修月想挣扎,脑袋却沉得像是灌了铅。第二只手捂住他的嘴,合力把他拖进了背后的黑暗里。
他挣扎着急促喘着气,指尖抬起又颤抖着放下,完全没力气。
身体像是烧了把火,连呼吸都灼热得过分。
他倒在地上,忍不住揪紧自己的衣服,蜷缩起身体,尝试压制身体里一阵阵热流。
缓过一阵空白,他艰难睁开双眼,周围有六七个人,当中最眼熟的那个,手里拿着一支药管,一支新鲜拆开的注射器。见他恢复少许意识,故意对他晃了晃的那只淡粉色的药剂:“醒了,真能忍啊,都这样了还没变成见人就扑的狗,果然是个废物。”
林修月强撑着平复了下呼吸和过度激烈的心跳,撑着地面坐起来:“胡迪。。。。。。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想怎样?”
“你都知道米勒家在柳氏破产的时候,把他们家的家底全搞过来了,我做了什么,不是很明显吗?药啊,给你弄了点让你快乐的药。”
胡迪望着地毯上面若桃李,柔弱颤抖,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美人,根本不急着立马把人弄到手,指挥着其他人把录像设备架好。
“一般a1pha十五到二十分钟内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交。配的畜牲,路上都以为他要忍不住了呢。”
穿着许家下人衣服的人吹了声口哨。
林修月脑子还是慢,“那种药。。。。。。”
啊,是那种药啊。
应该是下在酒里的,他今天喝了很多酒,给他递酒的人也多,如果胡迪不自己跳出来,恐怕就算他真的中招了,生了什么,也根本找不出下手的人。
在场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军部将领,看在许禁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事后也不好拿这种事去挨个质问,那他是真不要命了。
胡迪,米勒,米勒家效忠皇室。
皇室,太子,一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跟军部不对付。
皇太子的命令?
不太对。
让胡迪这帮人把他掳过来,还给他下那种药,不管他们生什么,对莱恩虽没有坏处,却也没有好处,莱恩没必要这么做。可是按理说,许家也没必要特意邀请姓米勒的皇室走狗来这里。
胡迪在米勒家什么都不是,许家根本不可能搭理他,他能在这,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有人帮他铺路。
林修月大口喘着:“是。。。莱恩皇太子派你来的么。。。他要你们利用我暗算许家。。。然后。。。你们私自对我。。。。。。”
断断续续几句话,让前脚带笑的几个人表情刹那惊悚,纷纷紧张搜寻坐在地上的人的表情。
目光迷离,声音飘忽,秀气的眉难受地皱着,西子捧心般捂着胸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人都不是清醒的。
估计是巧合吧。
他们又放下心来。
搞林修月是一码事,这人没背景,闹起来他们也应付得来,但对皇太子的命令阳奉阴违,还把自己背后的人暴露出来,许家说不定会借此质询皇太子,他们会惹恼莱恩殿下,会被清算,那事情就大了。
心脏一提一放,林修月背后一人心态失衡地从身后踹了他一脚:“你也配让皇太子惦记着?你以为你谁啊,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