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头发,萨菲罗斯是萨菲罗斯,他们之间又没有关系。克劳德这样想。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交换了对头发的清洁责任,克劳德第二天洗头的时候,萨菲罗斯又一声不吭地闯进来,克劳德没问他要干什么,直接默默地在小板凳上坐下了。
萨菲罗斯则用一种天经地义地态度要求克劳德给他洗头,克劳德无数次想打他,但是看在那头漂亮的银发的份上,他忍了。
一个月之后的某个晚上,克劳德给萨菲罗斯吹完头发,照惯例去桌前列他的清单。
他感受到萨菲罗斯钉在他后背的视线,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开口:"
萨菲罗斯,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萨菲罗斯立刻就过来了。
他的目光从克劳德的清单上扫过,瞬间记下了所有的信息,随后他发表议论:"
毫无条理,克劳德,你看这些任务完全可以被规划成一条线,你却把它们乱排列,结果你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兜圈子。而且,"
他最后评价道:"
我不得不说,字写的相当难看,克劳德,我发现其中还有两个单词拼错了。"
"
闭嘴!"
克劳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你给我走开!"
"
是你让我过来的,你现在又让我走开?"
萨菲罗斯指责他:"
你不觉得你的行事逻辑非常混乱吗?"
克劳德深吸口气:"
萨菲罗斯,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萨菲罗斯嗤笑一声:"
说不过就开始骂人,你可真行,克劳德。"
克劳德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躺倒在床上,痛苦的用被子蒙住头。
他不想面对这个存在着萨菲罗斯的世界了,真的!
通常来说,克劳德的工作一向平淡无波,他选择送快递这一工作有三个原因:第一,他需要一份足以养家糊口的工作;第二,他喜欢骑着芬里尔在道路上驰骋;第三,送快递这一工作不需要和人打过多的交道。
克劳德渴望和人建立联系,但他又害怕和人建立联系,送快递这个活计对他来说刚刚好。
不过,有的时候,他也会在工作中遇到一些棘手的情况,就比如说现在。
他这一单的客户委托他送一束娇嫩的鲜花到距离米德加有一段距离的小村子里,克劳德本以为这是一单再普通不过的工作,然而当他敲开门,对站在门口的那位女士说明自己的来意并奉上鲜花之后,情况就失控了。
"
肯森是最坏的那种男人!"
十分钟之后,克劳德僵硬地坐在这位女士的家里,面前摆着一杯热咖啡,听着她说:"
因为他几乎算得上是个好男人。"
克劳德坐立不安,他很想快点跑掉,而且他有充足的理由:他的工作范围不包括聆听一位陌生女士的情感烦恼,但他看着面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士,又不敢开口说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