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安抚性的冲舒默笑了下,他站起身离开。
森寻将目光移到最后一个兽人身上,“给舒默疗伤的过程需要安静没有打扰的空间,滚出去,你这条蠢狗。”
克罗德本来是蹲在舒默腿边的,难为他那么高的个子像小山一样缩在他旁边,尾巴将他的腿圈成一个半圆。
“诶?我也要出去吗?”
“当然。”
森寻摆摆手,“去找个地方洗干净血,你身上都是血的臭味。”
克罗德眯了眯金褐色的兽瞳,耳朵耷拉下,他想要萌混装傻。
可惜的是卡普突然进门,把这辆赖在地上不肯走的半挂拖行出去。
“上药的时候用你的精神能力安抚他,我记得舒默很怕痛。”
卡普说。
其实这间屋子里灰尘遍地,玻璃碎片和破烂桌子堆放在一起,完全不符合医疗条件。
但当森寻帮舒默用镊子清理干净伤口里的碎布时,他发现人类居然没有喊痛,哪怕是一声。
冷汗顺着舒默的额头往外渗,他将视线挪开,不去看血淋淋的伤口。
实际只是皮肉伤,但如果不及早处理好,感染了也很麻烦。
“难受的话可以喊出来,会好很多。”
森寻说,又释放了些令舒默的大脑放松的精神力。
森寻忽然伸手,擦掉了他额头上的冷汗。
“很奇怪,你清醒的时候对我的精神力抵抗非常强硬,但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的能力可以让你不那么疼痛。”
“我忍得住。”
舒默淡淡的说,他开始抗拒这种会破坏他感官的能力,尽管他想不出理由。
比这更痛的伤他都有过,他还差点死在了人类基地的医疗站,那时候他只有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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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他硬是靠着几片消炎药撑了下去,那天后他就知道了一个道理:哭喊是没有用的,想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您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类,毫无疑问,您拥有着联邦其他人类没有的品格。”
森寻的眼神变了,他柔声道。
在处理完伤口,包扎完毕后。
森寻的手贴合在舒默头顶,又是那股奇妙的香气。
但是很好的缓和了舒默的痛楚。
舒默好像浸泡在温热的水中,飘飘荡荡的,就连一直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我的精神能力可以帮您缓和些疼痛,舒默,苦难是勇者的磨刀石,像您这般珍贵的存在不应该忍受这种痛苦。”
舒默忽然睁眼,推开森寻的手,“我不是家养宠物,别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我和你们联邦内部豢养长大的人类不同。”
不管联邦里长大的人类是什么样子,但他从来都不是精细养大的孩子,他在末世里生长,就连睡觉都得警醒着身边人,警惕伪装了舒默每一根神经,这是他能活到如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