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酒不是被撤下去了嘛。”
常青听着嘻嘻哈哈过去了的这件事,看着丝毫不在意的三个当事人,心里有些不解。
她看向盛家琦,她已经开始跟着谢令仪进入下一个话题了,常青的眉头皱得更深,原来,你会出席别人的送别派对是吗?
餐桌上,王远航怕冷落了江夏,总是没说两句就尝试把她拽进话题。
常青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偶尔附和地跟着笑几声,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地吃东西。她本来也不是健谈的性格,饭桌上的朋友也很习惯她的沉默。
她其实很高兴,虽然有点疑惑,但总归很高兴。
距离常青和李平见面已经有半个月了,明明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可回来之后,她仍然如同被摄魂怪舔舐过一般,失去了一部分的快乐和希望。
似乎在这件事中,被辜负、付出惨痛代价的不仅有张冲,还有擅自对别人抱有希望,又擅自深深失望的自己。
这是一个成功果实也无法抚慰的伤口,在每一个可能低落的时刻,都像高明的刺客一样神出鬼没地现身,对她造成伤害。
很幸运看到了盛家琦。
没见到她的时候,想着见到她了自己想做的有很多,想对她说说自己有多难过,想让她夸夸自己其实超勇敢,或者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趴在她肩膀上哭一场。
见到了之后又觉得,其实什么也不做也没关系,就这样在她身边坐着也很好,就这样听她说话也很开心。
她今天穿着印着鲜花的酒红色衬衫,外面穿了一件牛仔外套,妆也甜,一笑起来仿佛春日的暖阳,让常青那一天因紧张和糖分缺失被带走的体温逐渐回升。
常青悄悄看向坐在旁边的人,今晚灯火辉煌,人人欢畅。
……
晚上起了一场大雾,整个影视城像被热水泼过一样,灯光隐约,人影幢幢。走在雾气里,如坠梦中。
散场后,谢令仪安排常青先送盛家琦回酒店,她自己和江、王两人一起走。
常青看着明明和自己一个酒店的谢令仪皱起了眉头。
谢令仪冲她眨眨眼,
常青:“哦?”
她全然不明白谢令仪的意思,只不过盛家琦已经不耐烦地先走了,常青赶快拉着行李箱跟上。
盛家琦踩着高跟鞋“嗒嗒嗒”
地走在前面,常青一边看手机地图一边拉着行李箱“骨碌碌骨碌碌”
地跟在后面。
“直走、直走!为什么停下?不知道路为什么走在前面?”
常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