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
“这家的白葡萄酒年份也不错,喝一点吗?”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不方便喝酒,谢谢张总。”
常青看着张彦亭当着盛家琦的面儿对江夏献殷勤,疑惑、愤怒、不解的情绪交替出现:他们那一代人是这样的吗?还是这是什么声东击西、一石二鸟的新招数?
常青面无表情,默默观察,内心的小人疯狂抽打思考的齿轮,试图理解眼前的状况。
等到上菜的时候,张彦亭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螃蟹和白葡萄酒,问道:“这是不是上错了?”
“没有。”
常青抬手向服务员示意,“张总当着这么多人推荐了,一定很不错。”
她说“这么多人”
的时候,不但加了重音,还重点看了盛家琦。
盛家琦没什么反应,反倒江夏笑了。
常青抿抿嘴,好像更难理解眼前的情况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自我怀疑: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饭桌上呢?难道第四者在场会增加乐趣?
常青摇摇头,吃了一口螃蟹。
唔,这螃蟹还真不错。
迅速被美味螃蟹俘虏的常青沉默地开启了“吃吃吃”
状态。
盛家琦给她盛了一碗汤。
常青小口小口喝着,气鼓鼓的样子很像被戳中的河豚。
“你在气什么?”
盛家琦突然问。
常青闻言霍然转头:“你不生气?”
“我生哪门子气?”
常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更生气了。她默默把头转回来,开始“吨吨吨”
地喝酒。
……
“你这么早来送我?”
“你这么早的飞机,我不早来怎么送你?”
江夏第二天7点拎着行李准备到酒店大厅退房,看到了一早坐在这儿的常青。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不怪江夏有此一问,常青的皮肤由象牙的白色变成了医院的白色,毫不掩饰地宣告着自己的虚弱。
常青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昨天可能是吃多了?晚上一直闹肚子。刚吃了两片药,好了点。”
“那你还出来干嘛?好好休息呀。”
江夏急得声音都加大了。
“小毛病小毛病,不说这个,我送你到上车。”
江夏看她硬撑的样子,眨眨眼睛:“常青姐,你有事要跟我说吧?”
“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