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让娘亲委屈一下,自己需要做一个周密的计划出来。毕竟父亲心眼儿多的跟马蜂窝似的,不好斗。
李君珩怀着沉重的心情,拎着小玩偶兔子跑开了,他那么小,哪里知道,他的父母亲在给他造妹妹。
王嬷嬷刚刚收拾好侧殿小房间里的被褥,看见昱哥儿跑回来,连忙把他抱起来放在小床上,用干净毛巾擦了擦他的小脚丫。
“昱哥儿,怎么还光着脚跑出去呢?纵使是夏天,也得穿上鞋,知道吗?”
李君珩若有所思点头:“我去找娘亲来着。”
王嬷嬷动作轻轻顿了顿,笑着问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你看见父亲母亲在干什么了?”
他们在打架…
李君珩摇了摇头:“没有看见。”
王嬷嬷放了心。这孩子太懂事太听话,心思也早熟,王嬷嬷放下毛巾,给他掩盖上被子。
李君珩想了想,问:“嬷嬷。爹爹爱娘亲吗?”
王嬷嬷一边麻利的把床榻铺整齐,一边笑着:“爱,很爱。你的母亲,就是你爹爹硬追着,才追到手的。”
记忆恍惚了一下,这才不到四五年过去,二人愈发恩爱的如胶似漆,连民间都有传言新帝专一,一时间引为佳话。
王嬷嬷回想着曾经那些旧事,皇后那会儿以普通女眷的身份住进信王府,一开始时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孩子是受人欺负惯了,生怕自己哪里
做的不好出了错。
那会儿,偶尔觉得,当时的信王有时候眼神有些不对付,现在想一想,男人的心思也难猜,谁知道他一步步的引着那可怜小姑娘做了自己的妻子呢?
如今更是迷恋到了一定程度。
王嬷嬷笑道:“昱哥儿那会儿还小呢,是个小团子。你娘亲回了自己娘家,不过就是几天没回来,你爹爹就着急了,生怕你娘亲抛下他,连夜骑马翻过雪山,迎着大雪去了你钰祖母那里,说去找她。”
真的呀?父亲还有这样冲动的时候?昱哥儿一本正经的揪着小手指头,他还以为父亲一直是拿着波澜不惊平淡如水的样子呢。
昱哥儿幼年稚嫩的心思不够用了,既然父亲这样喜欢娘亲,为什么还要欺负她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要多长个心眼儿,好好观察几天。
一家人在书房写字。
大桌子前面摆着一张小桌子,昱哥儿年纪还小,桌椅石墨都是定做的尺寸。
李邵修在大书桌上写字,因下了朝,他穿着薄裳,金冠黑发,低眸不语,挥笔时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江柔安在书桌旁的案几处侍弄花草。玻璃瓶子里泡着水的昙花开了,稍微修剪一下枝叶,顺便把水换了。
午后的阳光灿烂静谧。
江柔安撂下小银剪子,在托盘里找了几枚玉石缀子,放到透明花瓶里做装饰。她拿着镜子,阳光一晃,镜子中反射的光线照到了李邵修的眼。
李邵修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