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说:“世界上没有鬼。”
“有的,我就是胆小鬼,”
钟宿又举起手指数道,“世界上除了胆小鬼还有冒失鬼、捣蛋鬼、小气鬼……”
林随:“……”
弟弟喝酒喝傻了怎么办?
林随说:“咱们家不会有这些鬼的。”
钟宿反驳:“有哦,哥哥是小气鬼,不许我喝酒。”
林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你是我们家的小醉鬼、胆小鬼、机灵鬼。”
钟宿听见了就在那傻笑:“是哦,我是机灵鬼。”
林随忍不住又伸手掐了掐oga白皙带红晕的脸蛋。
笨蛋。
觉醒听见心声的能力后(三)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钟宿在车上闹腾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下车后,林随熟练地抱着他打开家门。
小夜灯的光柔和不刺眼,隐隐约约照着身上人的轮廓,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oga柔软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随低下头,耳朵凑近仔细听。
“哥哥……哥哥……大坏蛋……”
“嗯?哥哥怎么就大坏蛋了,宿宝?”
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冷漠无情的男人此时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
“&&……&……”
钟宿嘴里叽里呱啦一大堆。
林随一个字也没听懂轻笑着颠了颠怀里的人,向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房间里乱中有序地摆满了浅色的花,阳台的花花草草甚至爬进了窗,就连小阳台的门也是花枝缠绕,不像是在热闹又繁华的大都市,更像密林深处的花中仙子的住宅。
林随动作轻柔地把“花仙子”
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细心地给他换上睡衣,再去浴室里拿出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身子。
钟宿被碰到腰就笑着往旁边翻,喊着“痒”
。
林随无奈地把人半搂着拉回来,“都喝成小醉鬼了还怕痒?”
小醉鬼什么都听不懂,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林随给人盖好被子,心里几番纠结犹豫,最后站起身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抑制剂放在床头柜上。
他坐在床沿,专注地看着熟睡的人,伸手抚上钟宿的脸,在心里一笔一划勾勒出oga的轮廓。
小时候怕生爱黏着哥哥的小团子长大了,像竹子一样节节拔高,长成了如今挺拔漂亮的青年。
刻苦又努力,不靠着家里在娱乐圈闯出了名声,是别人口中的前辈钟钟老师。
林随拨了拨钟宿垂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晚安,宿宝。”
第二天,钟宿从睡梦中醒来,坐起身抱着枕头仿佛下一秒又要睡过去,最后还是坚强地睁开了自己迷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