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秋点头,“我知道,这话你从小说到大。”
“行,那我就不啰嗦了,你也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去下洗手间。”
“……”
徐清秋想拦,父亲却已然走远。
脚步声逼近,谢诚言神经愈发紧绷,他大气不敢出,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此刻,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悬在了百米高空,每一刻都觉得下一刻就将被摔落。
门把手向下猛的一坠。
谢诚言的心也跟着狠狠沉了下去,他短暂地迟疑了一瞬,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拉开了门。
……
几人围坐在客厅,徐父从厨房端了切好的水果走过来,谢诚言连忙起身相迎。
“害,跟我们客气什么?”
徐父拦住他,示意他坐下。
“这孩子,言言来了松沪也不说跟我们一声。言言坐。”
徐母对着徐清秋抱怨了句,拉着谢诚言坐在自己身旁。
“叔叔,阿姨。”
尴尬、无措、紧张、惶恐几股情绪同时冲上谢诚言心头,它们攀附着血肉,粘连着脏腑,连呼吸都带着撕扯般的疼痛。他脸色白的彻底。
徐母隔着衣服触到谢诚言皮包骨头的手腕,担心地看向他,一向健康的孩子怎么忽然就瘦了这么多?“身体还好吗?什么时候来松沪的?来多久?”
谢诚言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疾风骤雨,而今这种情况不在他的预计范围内。过度的惶恐让他无法判断,是两位长辈良好的素养让他们无法开口责骂,还是并不知道当初徐清秋跟他分手内情。
“挺好的,年初过来这边工作。”
谢诚言忍不住将目光移向徐清秋。
徐清秋不是没有看到他的惊慌,可此时他只是淡漠地站在一边,当作没有看到。垂眸间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现在知道慌了?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在做什么呀?”
徐父问。
“销售……和徐清秋一家公司。”
他坐得端正,回答一板一眼,生怕答错一个字。
“那好啊,以后跟徐清秋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过得还习惯吗?有什么事情只管跟徐清秋说,知道吗?”
徐母点头,脸上笑意更盛了几分,说完,拿余光去瞄自家儿子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