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莫予明白,两人之间早就产生了裂痕,只是他想不透是哪里出了错。
他从背后环抱住林北河,用手掌抚摸着林北河肚子里的胎动,脸颊贴着林北河肩膀蹭了蹭,柔声说道:“北河,别胡思乱想,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这辈子都是,永远都不会改变。”
“嗯……”
林北河轻应,双唇紧抿。
第二天,林北河醒来时,萧莫予已经起床。
他坐起身,看着窗台上放着的盆栽,神色恍惚。
昨夜,他依旧在做噩梦。
那些画面太清晰了,清晰到他每每想起都会遍体鳞伤,痛彻骨髓。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撑多久。
“北河,我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吃点吧。”
房门被推开,萧莫予端着托盘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林北河问。
萧莫予淡淡笑道:“本来准备叫醒你的,不过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忍心叫。”
说完,萧莫予将碗筷摆好,盛好粥,递到林北河跟前,“趁热喝,暖胃。”
林北河接过来,刚吃了一口,就捂着嘴跑向厕所。
……
林北河吐得昏天黑地,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直至再也吐不出东西,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扶墙回到餐桌旁,拿过纸巾擦拭嘴角。
萧莫予将一杯温水递给林北河,轻声道:“怎么还在吐,不是都五个月了吗?”
林北河接过杯子,仰头灌了大半杯水,才止住了翻涌的恶心劲儿。
看着林北河苍白憔悴的面容,萧莫予叹了口气,“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北河摇摇头,“不用。”
萧莫予心中疑惑,不动声色的走向卧。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林北河有没有什么日程,却在目光注视着床头柜的时候,骤然凝固。
他探寻着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没有标示的白瓶子。
即使没有标识。他也认出了行药。是治疗抑郁的药物。
记得上次林北河过量服药也有呕吐的症状。
他再忍不住拿起药瓶,走到林北河面前,冷声质问:“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还在吃这种药。你知不知道这个药会伤到宝宝。”
萧莫予的语气中隐含怒气,显然已经濒临爆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