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猛被泼了满脸,水滴滴答答落下,好一会,他才抹掉脸上的水渍,“可消气了?”
听到这话,任阔更气了,明明是这人跟神经病似的发疯狂吠,这话说的好像他无理取闹似的。
“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任阔指了指他的脑子,将手中的水瓶重重砸在地上,“对我不满你早说啊?干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没帮鱼乐?你凭什么,我就不帮他怎么了?他是我什么人,我要因他搭上我自己?”
“妈的,智障,傻逼,混球。”
任阔气的原地踱步,要不是甄猛人高马大,他打不过他,他真的想直接给他一拳。
“抱歉。”
甄猛站在距离任阔一米远的位置,脑袋微垂,额前的发还在滴水,滴滴答答随着脸部轮廓落下,那么张凶恶充满匪气的脸,硬是配了双带着憨气的愚蠢眸子,似犯了错的心虚东北虎,凶名在外却呆呆憨憨的,莫名生出种讨好意味。
任阔:
妈的,刚不是挺狂的,日天日地,现在怎这么大反差。
“哥,班长。”
鱼乐久不见人,便又折返回来,看见的便是两人面面相觑的尴尬氛围,“是发生什么事了?”
鱼乐拉长了语调,甄猛捡起被砸的变形的塑料瓶,淡定自若的夹在腋窝,“没事。”
“人已送到,修车铺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回来把摩托车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鱼乐猫猫点头,甄猛才踩着摩托车帅气离开。
任阔看着已经没影的甄猛,恍惚摸到头上还戴着的头盔,摘下时颇有些气急败坏,鱼乐只当他是觉得没归还才这般,“没事,到时候和摩托车一起还回去便是。”
“我们先去和他们会和。”
鱼乐骑摩托车到任阔面前,见他迟迟未动,戴着头盔的脑袋微歪,似是在无声询问,任阔很想暴躁扶额,但不知怎的,同这般的鱼乐对上,他的心莫名软了下来。
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知这般瘦削名不见经传的鱼乐开起摩托车来竟这般狂野帅气。
任阔视死如归的坐上了摩托车,相比起甄猛那个神经不要命的开车方式,鱼乐可谓是极尽温柔,别说压弯、速度与激情,就连那凛冽寒风好似都缓和不少。
当然,这只是任阔的心理反应,实际上,自摩托车上下来,他的手都要冻僵了。
倒是鱼乐,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兴奋和雀跃,还怪可爱的。
心中这般想,任阔面上毫无波澜。
同带队老师会和,鱼乐和任阔跟着一同进了民宿。
“打脸了吧,说人家故作姿态,为的是攀韩沉舟那高枝儿,结果人家自个骑摩托车来的。”
“帅爆了哟。”
少年刻意拉高了声音,听得先前阴阳怪气鱼乐的两人囧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