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韫得知的时候,春兰已经被处理掉了。
从她的住处查出了大量的药物,还有一封没能处理掉的与夕雾的密信。
齐韫拿到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麽吃惊的表情,她连什麽情绪波动都没有,更别提什麽伤心难过了。
慕容司韶盯着她看了半晌,袖子里,来福準备的帕子完全派不上用场。
他轻哼一声,他就知道,他的爱妃怎麽可能会被这麽点无关痛痒的小事打击到痛哭流涕。
回去就罚来福去刷恭桶!
来福:“……”
远在江南的慕容暇:“……”
他身边的人已经锐减到了几个了。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跑到哪里都会被慕容司韶的人给抓到。
关键是他的人还像猫逗老鼠似的,每每快要抓住他的时候,偏偏还让他看见一线生机。
慕容暇自然不甘心自己图谋了多年的事情,就这麽虎头蛇尾可笑的结束。
直到他在一次次被慕容司韶派来的人捣毁据点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慕容司韶这是在拿他当钱庄,搜刮他多年的累积充盈国库。
慕容暇:!!!
他一怒之下怒了下。
自然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东西便宜了慕容司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后面他宁愿被抓也不肯再给慕容司韶派来的那些人带路。
抓他的人还挺遗憾,见他不跑了,最后只能不怎麽高兴的押送他回京。
回京路上,慕容暇始终想不通,明明他筹谋了那麽多年,只是比原定计划的时间稍微早了几个月,为什麽会失败成这个鬼样子。
他甚至连反的余地都没有,慕容司韶的人,每次都像是有先知似的压得他毫无反手之力。
见他老老实实的被带回京,慕容司韶并没有露出什麽惊讶的情绪。
仿佛他的选择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皇兄,臣弟技不如人,任凭处置。”
慕容暇也不装了。
慕容司韶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慕容氏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所以才肆无忌惮,觉得朕不敢杀你?”
慕容暇扯了扯嘴角,“臣弟没有。”
慕容司韶嗤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他垂眸望着跪在下首的青年,“慕容暇,朕知道你不甘心。但你知道为什麽,当年皇兄殡天后,是我继位而不是更有进取心的你麽?”
慕容暇没回答,只是笑笑,“皇兄现在说这个有什麽意义?你我虽然都是父皇的儿子,但你和太子皇兄一般都是母后所出。”
所以为什麽是你,而非我,还有什麽说的必要麽?
“不。”
慕容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因为,你不是父皇的子嗣。”
慕容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