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随后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今天不会,但以后可说不准。”
说罢,祁不砚拎起被枯草盖住了的包袱,抬步往外走。
贺岁安小跑跟上。
一靠近祁不砚,透过皮肉闻血,饥饿感果然又消褪了,她顿感不用吸人血也能活下来有望。
*
祁不砚没有在长安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而是到处走走停停,自那天起,贺岁安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知不觉一个月有余。
她已彻底确认跟着他,不用吸人血便能活,靠闻他的即可。
条件是不能离开他。
也不是说完全不能离开,只是离开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刻钟。
否则贺岁安会立刻饿到见人就想吸血,因为有一个多月没吸人血了,唯一一次吸的人血还是祁不砚的,数量也不多,浅尝辄止。
今日的街上很吵闹。
据说血族在长安城内越来越猖狂,吸干了十几个人的血,杀血司加强搜捕,见之杀无赦。
贺岁安听见杀血司的人在宣读告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祁不砚找家茶摊坐下。
她也跟着坐下。
贺岁安脑海里还回响着杀血司的人扬声说的话。
他们说:“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对方是不是血族,在对方面前放一点人血,不用等多久,血族就会控制不住露出尖牙,失控。”
“只要确认对方是血族,杀了她他是不会触犯律法的。”
她慌乱地喝了几口茶。
贺岁安当真无意伤人,可他们这样做,她迟早会被杀。
祁不砚突然放下茶杯,起身要离开茶摊。贺岁安怕闻不到他的血味会想吸人血,急急拉住祁不砚的衣角:“你要去何处?”
他看她拉住自己的手:“我要办点事,你不方便跟着我。”
贺岁安松开。
“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祁不砚随性转动骨笛,无缘无故产生了点愉悦,他养的蛊不会说话,自然不会在他要离开时问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很快。”
贺岁安不太安心,委婉请求道:“半刻钟可以么?”
“看情况。”
他走了。
她抱着茶杯等人回来。
不远处是卖猪肉的铺子,屠户倏地发出一声痛呼,切到手了,血顺着指缝流下,他骂几句倒霉,但没怎么处理,随意擦了擦血。
血族的鼻子很灵敏,距离有点远也能闻到人血味,更别提他们现在离得不远,贺岁安不由自主站起来,直奔切到手的屠户。
她走到屠户身边时,两颗尖牙也随之露了出来。
但没多少人注意她。
主要是贺岁安整个人小小的,很少有人会对她有防备之心。
就在贺岁安潜到屠户身后,想咬下去的那一刻,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走。
片刻后,长街左边的小巷子里,贺岁安趴在祁不砚肩头上。
她长发扫过他。
祁不砚的靛青色衣衫被贺岁安扯乱,衣领滑落到肩下,她唇齿紧紧贴着他皮肤,不停吸吮,衣摆裙裾混乱地交叠到一起。
杀血司的人从巷子口经过,而贺岁安匍匐在祁不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