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某人标记过后,他就时常犯懒,不想干活。
也不知道是所有omega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季琅从自己的储物手环里翻出之前免费得到的精油,倒了一点在手心,先抹在自己尾巴上试了试。
感觉还挺不错的,很清爽,不愧是价值两百星币一瓶的东西。
“教授,我给您抹点?”
“嗯。”
陆霖的尾巴早就不毛糙了,可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被某人潜移默化,他居然也习惯了每天洗完澡抹点精油护理皮毛。
季琅温热的掌心捋过他尾根,雪白鹿尾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屋子里弥漫着清新的橘子香,陆霖将阻隔贴也摘了,颈后早已隐去痕迹的腺体上还留有一丝淡淡的松木气息。
只有季琅的鼻子能闻到。
季琅凑在他颈边闻了闻,满意地品鉴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但还有些不够满意,人总是贪得无厌,被满足了就想要更多。
他躺在陆霖身边,掏出那枚会员凭证左看右看。
陆霖疑惑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看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不就一块金属牌吗。
“当然好看了,这可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拿到的。”
……千辛万苦?
是说在擂台上打了一天,都没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这回事吗?
直觉告诉陆霖某人在试图引起他注意,他眼神变得有点奇怪了:“有话就直说。”
季琅:“我就是想说,我都这么辛苦了,在擂台上拼尽全力,挥汗如雨,握了一天刀,您看我这手都磨破了。”
他真事似的向陆霖展示自己的掌心。
陆霖低头看去。
季琅手掌上覆着些薄茧,是常年握刀所致,看起来是有点红,但这磨破……破在哪呢?
陆霖又疑惑抬头:“哪里破了?”
“您没看到吗?”
季琅大呼小叫起来,指着自己的指根,“这里啊!”
陆霖眯眼细瞧。
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用显微镜才能看见的小伤口。
他无语片刻:“所以呢?”
“所以……您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漆黑狼尾在身后摇了摇,刚洗完澡抹完精油,显得比平常还蓬松许多。
真是借着一点机会就想跟他讨好处。
这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陆霖沉默半晌,很想就这样躺下睡觉,无论对方再说什么都充耳不闻。
但想想自己今天承诺了要让他高兴……
陆教授从不食言,哪怕这诺言其实并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