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失控,求饶。
可知安始终乖乖地待着,不反抗也不哭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出神地注视着地面。
与其说乖巧,不如说是强忍着心底的惧意。
片刻后,唐柳似是终于腻味了,松开钳住她脸蛋的手,然后掏出一个手机点开软件滑动着,“点两杯奶茶吧?”
。
知安刚想摇头拒绝,唐柳便自顾自地下了单,“这可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喝奶茶呢。”
见她已经下好单,知安止住溜到嘴边的话,顺势转了个弯,“第二次?”
。
唐柳收起手机,走到衣柜前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还有几样洗浴用品,一边回答道:“是啊,上一次还是很久之前了。”
她收拾好东西,忽然转过头幽幽地盯着知安,漆黑的眼珠像蒙上一层浓稠的雾气,“你,不记得了吗?”
知安莫名打了个哆嗦,语调都僵了,“当然记得,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突然提起没反应过来。。。。。。”
。
唐柳没有立刻收回视线,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转了好几圈,低头轻笑了一下,“对,是过去太久了。”
“我先去洗澡哦,你在宿舍里不要乱跑,乖乖等我”
唐柳的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甚至朝知安比了个甜甜的ink。
知安虎躯一震,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再一次钻出。
等唐柳进了浴室,知安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点,仔细观察这间四人宿舍。
两张上下铺床,四套桌椅,化妆品,坐垫,背包,每个位置都摆得满满当当。
角落堆着折叠起来的画架,画板,团成一团的素描纸,还有散了一地的画笔工具,削笔刀。
明显是画院学生的标配。
还是她所熟悉的素描。
知安的职业病犯了,她纠结地抓了抓头,还是没能克制住画画的想法。
弯下腰捡起一支断裂的铅笔,拿着小刀三两下削尖笔头,不钝不锐的尖度很适合起稿。
知安正要起身翻找白纸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被忽略了很久的怪异感,从她苏醒后就存在着若有似无的古怪,唐柳对她的态度,还有那个奇怪的称呼都在此时串联起来。
还有。。。。。。
知安抬手摸着耳侧的碎,再往下碰了碰落在肩头的丝,眉头渐渐拧起。
她什么时候成了齐肩短?
那跟随了她多年的茂密微卷长,消失了。
知安觉得自己像一台短路卡机的老式电器,零件设备都损坏了,只有微弱的电流驱使机器运转。
她缓缓直起身,捏紧了衣角,屏住呼吸,回头看向摆在桌上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