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不服气得瞪着他,心里骂得可脏了。
至于为什么不敢骂出口,那是因为……他不敢啊!
忽略掉江绵那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眼神威胁,贺予白转身收拾桌上吃剩的早餐:“快点换衣服,我们马上就走。”
走走走,走你个头啊!
江绵在贺予白身后挥起小拳头:我倒是想把你揍一顿!
可惜,这心里的想法,终究是心里的想法。
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干得过对方。
正打算悉听尊便的换衣服,可忽然晃了晃肚子,坏水和恶趣味又猛地涌了上来。
看着贺予白的背影,江绵露出迷之微笑。
小样的,正面不行,爷可以搞偷袭啊!
这样想着,江绵就立马从床上起来,站正后就寻找可以下手去挠痒痒肉的部位。
等锁定一处了,他正想张开双手冲过去。
结果未曾想,身先士卒身先死,因为起步得太猛,他右脚直接磕床沿边上了。
那可是木头做的啊!
疼痛神经虽迟但到,痛觉传来的那一刻。
江绵脸上原先还势在必得的表情,立即疼得五官乱飞了:“啊——!我的脚!”
右脚因为疼痛而抬起,留下单独支撑的左脚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江绵眼瞧着就要往前面摔去。
好在贺予白听到他的呼痛声,立即转过身来,面对这一突状况,也及时接住了他。
江绵也顺势扑进贺予白怀里,对方胸肌很软,但还是撞疼了他的脸颊。
“脚怎么了?”
江绵晃动着颤颤巍巍的右脚:“磕床沿边上了!”
贺予白试探着问:“还能站稳吗?”
“不能,疼!”
果然要做个好人,看他肚子里刚冒出点坏水,就遭受这样倒霉的事。
可事到如今,他都已经付出这么疼痛的代价了,这贺予白的痒痒肉,他今天是挠定了!
江绵心里一整个沸腾起来,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正好现在扑贺予白怀里,正是挠他痒痒肉的绝佳时机。
一不做,二不休,江绵正要上手。
但下一秒,贺予白却将他整个人从自己的怀里推出来,双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架起了他的胳膊。
江绵:“???”
因为右脚受伤,他只能将右脚板抵在左腿的膝盖处,然而两只手还这样凭空张开,活像一幅金鸡独立的招式。
这要干嘛?!
贺予白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低头查看了一番他的右脚,微皱眉头道:“撞得有些厉害,好像要瘀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