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柔软的手指在胸口游走,裴悬意识到不对劲,眼睛一眯。合着她是想要反客为主,于是头疼起来。
先前多年相处,裴悬不是没有让宁欢试过,只是几乎没有一次体验称得上好——这人经常动着动着就眼泪汪汪,动作又轻又柔,生怕动作太重弄痛她。
算了,再引导一次吧。
裴悬耐心地解开身上睡衣的扣子,顺着宁欢动作把衣物除干净了。她捉住宁欢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上,指引她揉弄。
以前宁欢的前戏准备得特别长,光是在胸部这一块儿就能停许久。但今晚似乎不太一样,宁欢用的力气大了些,重重刺激着乳的神经细胞。乳头很快充血立起,在摩擦的食指和拇指间显得尤为明显。
动作依旧青涩,力道把握得不是特别好。裴悬忍着飘上来的星点疼痛,内心叹气,眉毛时不时蹙着。她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抚着宁欢的背,慢慢把她压向胸口。
宁欢今天格外聪明,一下就明白裴悬的意思,身子伏得更低,嘴唇去够乳头,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但是仅仅一个吻怎么够呢?
“多一点。”
裴悬摸摸她的头。
宁欢受鼓舞般,回忆着裴悬对她是如何做的,照搬到裴悬身上。含着乳头,小舌轻触、缠绕,偶尔用牙齿轻咬。
“哼嗯……”
裴悬鼻腔泄出一丝闷闷的声响。
寻得门道后,宁欢不太乖了,渐渐加快舔弄的度和力道,逼着情欲漫上裴悬的眼眸,让她不能再想别的人、别的事。
几滴泪水隐忍地滚落在裴悬的身上,没有人注意,连泪水的主人都没现鼻头酸的厉害,眼睛又涩又湿。
手游移至吐露着情液的地方,宁欢触到那抹湿润,手指不自觉蜷缩。
因为害怕被抛弃,所以迫切地想从她身上获得一点需要自己的安全感,这样做是对的吗?宁欢的心苦涩极了。这段关系,只要裴悬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结束。而她从来就不是主导者,在嗅到不安的因素后惶惶度日。
裴悬轻喘:“继续。”
如果能满足她的欲望,是不是可以多一分幸存的可能?宁欢想不通了,在此刻她只是一条巴甫洛夫的狗,听到命令后条件性反射地顺从。她进入裴悬的身体,她不了解这儿,唯一可做的就是依着本能去努力,去填平裴悬欲望的沟壑。
她鲁莽而又克制地刮擦着阴蒂,手指抽弄着几处相较别处也许更敏感的点,感受着裴悬与她负距离的同频。
是这是是那都不重要了,宁欢想。至少这一刻她们在一起,至少这一刻……越紧促的喘息声,越模糊的眼前景色,裴悬紧紧抱着宁欢,两人的心跳仿佛隔着皮肉连通在了一起。
偌大的世界,渺小的两具躯体亲密无间。
裴悬身体力行,很快从高潮余韵中抽离。今晚宁欢做得确实不错,给了她十足的惊喜。
不待多想,胸口传来湿意。
……哎,又哭了啊?
裴悬无奈地开启床头灯,抽来纸巾,把人从身上扶起一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今晚……很棒。”
可能欠缺正面反馈才对技术没底气吧?那多夸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哭了…… 结果这泪水越擦越多,裴悬哭笑不得。主动方怎么还要被动方来哄的?
但是宁欢却双眸含春,悄悄攀上她的手,摩挲起她的中指。裴悬神色渐渐变了。
脸都哭花了,还想着这种事……真是欠教训。欲火又回笼,灼烧着裴悬的理智。
所以她顺理成章地把小花猫反压在床上,一如往常地欺负她。
身体,要一丝不挂、全盘敞开;欲望,要汹涌模糊、烧得热烈;意识,要绝对臣服和沉沦,不得沾上半点别的东西。
裴悬的手法熟练,能把宁欢做成全然水做的模样。上面泪流不止,下面亦然。
热,寻不到出口的热。
裴悬瞟一眼,见人还在哭后,哑着声音:“水怎么还这么多?床上都是你的……”
“是不是要再流多一点……?嗯?”
宁欢晕着,身体极力迎合着裴悬的动作。在茫茫无际的白中,她不知道怎的开始祈求。她不想再被抛弃。
她会心甘情愿地被她欺负、心甘情愿地迎合她的欲望,只要不留她一个人……从她身上得到满足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