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还可以。。。。。。”
趴在地上的黑衣弟子连忙起身,连咳数声后道,老人则摇摇头,面向默默站在一旁的青衣弟子道:“阿靳,之后的比赛就由你去吧。”
“是,谢谢老师。”
青衣弟子微微鞠躬,有些不安地斜眼看了脸色渐渐变青的黑衣弟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你再慢慢训练吧。”
老人内心万千话语最后只化为简短的一句话嘱咐给黑衣弟子,转身跟着青衣弟子离开了。
黑衣弟子久久立在空地中央,右手微微颤抖握着那柄木剑。
直到周围泛起青洹,他才举起木剑奔向不远处的草桩,一下又一下狠狠击打在上面,每打一下便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号,直到在“啪嗒”
一声后,半截木剑倒飞而出落在他身后的地上,他才大口喘气滑坐在地上。
他恨他们,恨所有人,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
神啊,请赐予他远那些家伙的力量吧,他想看那些人惊恐害怕后向自己求饶的表情。
“想要做个交易吗?”
嘶哑又带着深深恶意的低语突然从身后响起。
次日,训练场。
“阿靳,你看到破垣了吗?”
老人走向正在和其他同门师弟对练的青衣弟子身边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我从昨日就没再见过他了。”
阿靳愣了一下,“他会不会是一个人出去散心了?”
老人显然有些不安,轻拍另一个弟子的肩膀让他去找对方,可这名弟子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猛地闪身躲开什么从门口直飞入内的东西。
那样东西在溅激起数米高的尘土后停了下来,所有弟子都停下动作,惊恐地看着那个只剩下单臂,满脸血迹不断呻吟的人体。
他是训练场的看门人。
“什么人?”
老人怒吼一声,手中的钢杖撑地上握,平举于面前看向那个缓缓走进训练场的身影。
那个身影像是穿上了一件紧身的夜行衣,全身被黑色的不明物质所包裹,极致的黑色中夹杂着丝丝猩红,外溢的红雾让人可以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周围的弟子也迅反应过来,架好阵势将对方围住。
“哟,老师。”
漆黑的面罩下出了沙哑如低吼的刺耳嗓音,“我想现在我有资格了吧。”
“破垣?”
老人微微一愣,表情由错愕转为悲怨,“你。。。。。。做了什么?又变成了什么?”
“这无关紧要,老师,单纯借此证明我现在的实力而已。”
破垣慢慢走上前,丝毫不惧周围的同门师兄,“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收回昨天的判断了,比赛应该交给我。”
“破垣,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自负,不懂得谦让和思考,但我错了。”
老人缓缓闭上眼,再次睁眼时已充满决绝,“我绝不会让你去参加什么比赛,我也不会承认有你这么一个弟子。”
噗嗤。
它可以清楚感受到这个宿主身上那股扭曲而又浓厚的愤怒,这使他可以更容易的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之前的数任宿主没人能做到他这种程度,这让它不由感到兴奋。
嘛,看看他可以玩到什么程度吧?
而根据结果来看,它很满意。
当一小队人马赶到时,整个训练场已经完全被糊成烂泥般的血肉所浸染,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人体,唯一直立着的人形生物手握一把由黑红色物质组成的长剑刺在一名老者的胸口,而这名老者居然还有一息尚存。
“你。。。。。。就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