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听完此话倒也不客气,转头小资温柔的对妻子说:“须得再烦你送客人一趟了。”
天后便像来时一般。领着涂山诺向外走去。不过这回走的却是个侧门。
这九曲十八弯的天地寝宫,直把直来直往的涂山诺绕懵了。
在察觉道路不同后,却是在出门前。
涂山诺好奇的问:“怎么不走来时的正门?”
小鹿天后掐准涂山诺抬脚离门之际,调笑道:“因为这场子得留给你们二人。”
踏出门的涂山诺还未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厚重的侧门便砰一声关上了。
涂山诺回一望,只见南边一颗高大葳蕤的树下,老树盘根处是一身白衣的男子。
“东岳?他怎么没事穿白衣服?”
涂山诺迈着欲探究竟的步子上前。
落日余晖洒在他皎洁的衣袍上,身姿沉稳的微坐树根,像块石头,木讷、安静、沉淀。单手上不时流光出金色结阵法印。
不过素日里石头都只在阴冷处披青苔,而今却在冬日阳光下铺满雪。
涂山诺秉着好看新鲜的心理不急不缓的走去。
盖因天界繁杂的尊卑礼节,也因冬月好巧不巧的坐在离去的必经之路上,涂山诺不得不上前打破此美景。
涂山诺上前行礼,标准式的问好:“青丘涂山诺见过东岳帝君。”
东岳好似才现他一般缓缓抬眸。
睫毛打下的阴影顿散,琥珀色的眸子在夕阳的映照下,近似透明,仅容二三两点余光将盯着他看的眼前人拉在世界。
涂山诺背着神族特产的眸子惊得呆愣,久久未再有动作。
回过神来却现愣的太久,眼前神脸上生了好些疑惑。
为缓解自己的尴尬,涂山诺强行开话题:“帝君今日怎突然着白衫?”
说完涂山诺就想给自己个嘴巴,人家爱穿啥穿啥,关你球事?
刚刚试探天后的谨慎心思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