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三千块钱了,就只剩下两千多而已。
易小只拿着那一张卡,终究是又放了回去。
程岚的要考驾照的学费,都是她自己挣的呢。
可是要是想跟程岚一块儿考驾照的话,也有一点儿来不及了。
考驾照是一定要考的,就是要不要厉清河给他的那一张卡里的钱,一直让他很犹豫。
厉清河这几天也是发现易小只有点不正常——这对钩织好像更加的上瘾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都看到睡着的易小只手里还拿着钩针呢。
不去公司找他了不说,这除了上课之外,恨不得连吃饭的时候还在钩织。
这要是上瘾了,厉清河也不好说他什么,可易小只这有空就跑出去,一问就是去找那个程岚了。
这天周末,厉清河难得有个空闲。
但易小只说等吃完饭了之后,又要去找那个程岚。
厉清河就提出说:“那我一会儿去送你。”
易小只想到厉清河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最近又一直在忙,就想让他好好休息,忙说:“不用,我可以自己坐公交……打车去!”
厉清河这放下了汤勺,说:“怎么,不愿意让我去吗?”
也是厉清河将心思藏的太深了,易小只并没有听出他的不高兴,十分真诚地说:“厉先生太辛苦了,我想让厉先生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以自己去的,我打车!”
易小只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厉清河也不好强求他什么。
他这把易小只送到了门口,看着事业心极强的易小只提着自己钩织好的小玩意儿,撒欢地出门了,郁闷许久。
男孩子事业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儿,厉清河心想。
厉清河回去,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这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觉得没意思,睡觉睡不着的。
他这拿起自己的手机,想了一会儿,给易小只打了一个电话:“小只,到了吗?”
这坐在公交车上的易小只害怕被厉清河发现自己并没有打计程车,接了电话之后,就说:“没有呢,厉先生,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先挂了。”
说完,易小只又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信号不好!”
听出易小只不想跟自己讲电话,厉清河皱眉,但还是把电话给挂了。
易小只抱着自己的布包,松了一口气。
前脚刚下了公交车,易小只就立马给厉清河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几下,那边才把电话给接上了。
自认为没有立马接上他的电话,看着从一开始打开就播放的儿童节目,到现在一眼没看进去的厉清河,“喂?”
一点儿都没发觉什么的易小只:“厉先生,我到了!”
厉清河不吭声。
易小只怀疑自己不小心把电话给挂了,可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啊。
易小只又试探地叫了一声:“厉先生?”
湿鞋子
这又过了一会儿,易小只正要再叫一声的时候,那边才终于有了一个回应。
也不过是嗓子里头散漫出来的一声没什么精神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