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下,一点都不想再重新整理妆容。
可一直以来都比较顺从她的男人却使出了好几分气力,她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他舌尖舔舐着她双唇,沿着唇线,轻轻地绕圈。
她的口红已经快被他吃光了。
许念哭笑不得。
他大概就是故意的
“口红的味道怎么样”
许念轻声问他,嗓音因方才的亲昵而染上了点点妩媚。
濯易身体僵了一瞬,他口齿不清地弯唇笑,柔软中竟多了几许性感“感觉,嗯,再吃一千种也不会腻。”
他笑声低低沉沉,夜晚听来,尤为醇厚。
垂地玻璃门外一片黑暗,客厅却在璀璨水晶灯下亮如白昼。
室内两人身影重合在一起,濯易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倚在沙侧,轻轻浅浅地拥吻。
许念穿着颇为复杂的盘扣改良现代版旗袍,动作间,领口的一颗盘扣忽的松开,露出光滑的锁骨。
两人都有所察觉,低眉略去,濯易动作微微一滞。她黑色的礼服与雪白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像是一席饕餮盛宴
其实他们的亲近从来都规规矩矩。
濯易对许念是既尊重又爱护,每每面对他,他的心情总是紧张而甜蜜,疲累而甘之如饴。
每每他即将冲破理智时,脑中便有一根神经骤然绷紧,告诉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此时此刻。
脑中那根紧绷成一根弦的神经忽的崩裂碎开,他想继续下去。
夜晚静谧,有不知名的虫鸟在低声轻唱,月色无边,濯易望着银光下的她,忍不住靠近。
许念靠在沙侧,她艰难地避开他的亲昵,声音微微含着颤栗“不可以。”
嗯,会被现,她是去参加晚宴,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出丑
停下来。
此时不合适。
就这样,慢慢退开。
濯易心底慎重的告诫自己。
许念倚在沙,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她全身有些软,双脚都使不出力量,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濯易身体僵硬,他忍着难耐,动作滞缓地为许念整理衣衫与丝。
她真适合这件礼服,这颜色衬得她肤如凝脂。
明明庄重而严肃的款式,可她穿着却有一股冷静的媚态,怎么办,她一定会是晚宴上最漂亮的女人,不会有比她更好看的女人了。
蓦地,许念微闭的眼睛遽然睁开。
脸颊传来一股清凉而温热的触碰
他又在亲她。
说好的到此为止呢
许念想要挣扎时,才现不知不觉她的双手再度被他紧紧攥住。
她脑中忽的一热,有些生气,又有些赧然。
“濯易,你做什么”
可惜她的语调实在算不上威慑,他弥漫着一层雾气的深邃眼眸看她一眼,低喘道,“冬天冷,得带上披肩。”
濯易继续专注地亲近她。
直至庭院外蓦地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
应该是宋以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