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道,“那块儿帕子是我心爱之物,给了你我就没有新的。”
“哦……哦……”
何安有些失望。
赵驰道:“但是我有别的要送给厂公。”
“殿下要赏奴婢什么?”
何安问。
“厂公看今晚的月亮,可皎洁?”
何安闻言抬头往斜上方看去。这月是还凑合,但是离十五还有几天,谈不上最好的时候。
他正要回答赵驰。
一扭头,赵驰就搂着他的后脑勺,低头亲了过来。
他犹如品尝世间最美的酒。
轻轻啄,细细品,慢慢尝。
他在大漠上饮过鞑靼人的马奶酒,也曾在伊利喝过甜腻的葡萄酒,还曾走过江南品一杯女儿红,又曾远赴西北与老秦人拼过西凤酒……
孤独的时候,一人倚栏独饮。
喧嚣的时候,众人歌舞升平。
放浪的时候,美酒似水不曾间断。
甜的、辣的、苦的、涩的,天下百味,他从没有真的醉过。
可今天,他啄着这唇,犹如品着天下最好的酒。
他醉了。
奢望
五殿下觉得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久经沙场。
然而这唇上一点芬芳是从未遇到过的。
他只觉得这一吻回味无穷,何厂公滋味颇佳……
早该这么做了。
上次就该。
赵驰暗叹。
舔舐了许久,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何厂公。
“厂公,我冒犯了。”
老五不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又问:“不知道厂公喜不喜欢我这份谢礼?”
何安那边半晌没吱声。
赵驰这才觉察出不对劲,何厂公的身子绷的僵硬,还在微微发抖,一点没有被吻的意乱情迷的意思。他抚着厂公的腰,仔细去看他。
“厂公?”
赵驰唤了他一声。
只见何安神色复杂,眼神慌乱,几乎是他一开口,何安就跳了起来,匆忙的后退几步,声音又尖又急还在发颤:“殿下,奴婢、奴婢还有事儿,奴婢先告退了!”
“厂公……”
何安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一样,往回走了两步,噗通就跪下给他磕了个头。
“奴婢谢殿下赏!”
他头埋在双臂间也看不清脸色,说完了这话,匆忙又狼狈,逃一样的去了。
直把赵驰看傻了眼。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凉亭里,百思不得其解,费劲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去追何安,等他回了宴会厅里,已经差不多三场,宾客们走得七七八八,太子、王阿都走了。
何安自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平时见着自己腻腻歪歪的,想着借口不肯走,这会儿撒丫子就跑,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