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郑献的事儿高彬都来说了,自己个儿没上心,是自己办事不利。万万不能牵扯殿下的大计。
万一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他怎么担当得起这个罪责。
一个奴才而已……何必呢。
何厂公那边悲春伤秋的没完没了。
这边秦王府已经是闹腾的人仰马翻,一时间整个青城班在京城的暗探铺天盖地的都派了出去。
喜平被送到了秦王府,因为受了伤,又差人喊了喜乐喜悦过来照顾他。
沙盘被搬到了堂屋里,堂而皇之的一一排查京城内大小各个诏狱。
到晚上掌灯的时候人都一一回来报了。
诏狱里果然没有何安,更没有盈香。
赵驰神色凝重盯着京城那沙盘。
“看来是在老七的地界里。”
他道,“还得再做排查!”
“仁亲王在京城产业众多,还有暗藏的不少,这个难了。”
华雨泽说,“若不请西厂的人过来,恐怕这事儿光靠我们的人手有限。”
“……西厂除了四卫营的人,还有不少新来的锦衣卫,那些人是都用不得的。”
高彬说,“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剩下的就怕打草惊蛇。”
“那个……姐姐……”
有个怯怯的声音响起,“你们要不要吃了饭再商量?”
众人回头去看,就瞧着喜悦一个人懵懂的站在门口,他瑟缩了一下:“饿坏了怎么办?”
华雨泽本来张口想骂人的,瞧见是喜悦,又忍了回来,勉强耐着性子说:“我们这儿忙呢,你先去配房照顾喜平公公吧。”
喜悦问他:“是不是忙完就能来了?”
“自然。”
喜悦犹豫了一下走到沙盘旁问:“王爷和姐姐是要做甚?”
“你家厂公被东厂掳走不知所踪,还有盈香姑娘也消失了。得把人找出来。”
华雨泽说,他从桌上拿起呈报给他,“你想看看?”
喜悦作揖接过那呈报,细细看了一次。
回头又去瞧沙盘,片刻后指着一处宅子道:“厂公应是被关在此处了。”
众人皆是一愣。
华雨泽问:“你如何知道?”
“师父被俘时是掳上马车,北市周围的街道就那么宽,马车脚程有限,又能在被人发现前掩人耳目消失不见,那范围也便不会太大。”
喜悦道,“粗略测算就可知道最远能达到的位置。西厂有相关仁亲王档案造册,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七殿下在京城里的固产及殿下亲信的固产三百一十三处,在这范围内的不到三十处。但若要藏上一群人而不知,街边店面肯定是不行的,定是深幽大宅。也就这一处了……”
他说完这话屋里都安静了下来。
“……你脑子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