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
阮糖黛眉轻挑,语气里透着点促狭。
周淮煦摇摇头,难得拧眉:“太凶了。”
“不喜欢女孩子太凶啊。”
阮糖的眸光转了转,“那这样你估计也不喜欢我。”
她执枪追捕歹徒的时候,可比那个女人凶多了。
周淮煦的薄唇轻抿,嗓音低冽有磁性:“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阮糖朝他凑近,狡黠的笑意更浓。
她的个子在女生身高里算很高的了,但站在周淮煦的身侧,脑袋刚刚够得上他的肩。
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慵懒地披在肩上,衬得香腮雪白,一双桃花眼潋滟灵动,妩媚生姿。
仿佛只要他一低头,唇瓣就能碰触到她的额头。
这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
周淮煦鸦羽般的眼睫轻眨,别过目光道:“快开场了,进去吧。”
阮糖眉眼弯弯,跟上他,清越的笑声未散,依旧缠在人的耳边,气音酥麻。
“到底哪儿不一样?”
说说笑笑间,他俩走进了剧院的内场。
此时表演时间还没到,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
阮糖拿起周淮煦刚进剧院前买的爆米花,吃得嘎嘣脆。
她一脸自如坦荡,仿佛刚刚缠着调戏良家少男的人不是她。
周淮煦将目光收了回来,正视前方的舞台。
须臾,全场的灯光灭了一瞬,陷入黑暗。
一道光束落在舞台上,话剧正式开场。
舞台的中央立着一个身穿红黑色蕾丝礼服的长发女生,正是刚刚阮糖和周淮煦见到的那个受伤的姑娘。
她早已梳洗化好妆,露出娇美的脸蛋。
刚刚的狼狈模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自信从容,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备受瞩目。
阮糖坐在观众席,静静地观看表演。
舞台上的演员们演得很卖力,情节跌宕起伏。
女主角娜拉甩掉男主角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语气中带着悲愤的情绪,念出自己的台词。
“千千万万的女人为男人牺牲过名誉!”
她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悲凉婉转的乐声响起,舞台后方的道具组人员按下了人工降雪的设备开关。
白色的雪花簌簌地飘落下来。
伴随“砰”
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般重重地砸向舞台。
那一刻,站在台上的演员们吓得惊呼出声,台下也是一片哗然。
“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是……”
有人看清了什么,惊得闭上嘴,连呼吸都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