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阮糖居然来了,真是稀客啊。”
“阮大队长平时公务繁忙,也就迟总请得动!”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阮糖不禁汗颜。
她平时工作忙,做刑警的难免昼夜颠倒,三餐不定。
闲余时间都没有多少,更别提去参加同学聚会。
想想她也有四五年没和这群老同学见面了。
“我看阮糖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不愧是我们的班花啊。”
“听说你还单着,正好迟总也没对象,要不你两再续前缘?”
以前上学时,大伙就常将迟衍和阮糖扯在一块儿。
两人成绩好、相貌佳,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这些年过去,大伙还是爱拿他俩打趣。
阮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睇向那个说得最欢的男同学。
“老冯,你上学时就不认真听讲,老挨灭绝师太的罚,如今这嘴还是这么碎。”
“是我错了,该罚!”
被称作老冯的男同学拍拍自己的嘴,乐呵呵地说。
迟衍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老冯在暗讽你是灭绝师太呢。”
挨灭绝师太的罚,如今不就是挨她的罚嘛。
阮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迟衍真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没长嘴。
这“语不惊人死不休,半句话就能把人噎死”
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老冯也被迟衍噎得喉咙紧涩,半晌才将一块榴莲酥给咽了下去。
他满脸无辜地说:“阮糖,我没这意思!”
他身边的女同学嗔笑道:“我们这群人里,也就迟总敢试探糖糖的底线。”
“糖糖身手好,迟总也不怕她生气,找你算账。”
迟衍漫不经心地说:“她肯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
“谁说的。”
阮糖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他俩的关系熟络,好友间的调侃交锋,落在旁人的眼里倒像是在打情骂俏。
一时间,大伙发出阵阵起哄声和欢笑声。
在一片欢畅氛围中,包厢的大门忽地被人一把推开。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颀长身影款款地走进包厢内。
明亮的水晶吊灯光线倾洒在他的脸上,映着他清癯俊朗的眉眼。
正是周淮煦。
养一养
包厢内,空气中萦绕着雪松香氛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因着周淮煦的到来,香气似乎一瞬间凝固。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俊脸上,黑色碎发随意地搭在他的额前。
他的皮肤冷白,鼻梁高挺,唇瓣色泽偏淡却丰莹诱人。
几个女生看得都入迷了。
周淮煦的骨相精绝,气质出众,是一种不同于迟衍那般矜雅散漫的美。
他神色很淡,不疾不徐地走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硬强势的压迫感,荷尔蒙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