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个反应是“你是说“铁掌水上漂”
裘千仞?”
鬼老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心想,人家可能这的只是名字一样罢了。
然后转念想,莫然所在的教派的确是邪教,浇灭邪教是历史的必然,是所有武林正派心中的期望,我不在乎这个教派的生死存亡,但是我担心莫然,生在邪教不是他能选择的,都是他老爹的错,但是只要生在这个教派,他就有为这个团体尽心尽力的责任和义务。
古人有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要是这一次圣月教被灭了,莫然会不会被人杀掉?
“你是在担心尊主的安慰?”
鬼老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鬼老只是浅浅一笑,“教规第一条,只要敌人包围教众,在无转圜余地的情况下,一干教众需追随教主自刎于教坛。”
我惊讶的看着形貌从容的鬼老,不知说什么好。
鬼老看了我一眼“怕死?”
我摇摇头,“我不怕死,但是我想活着陪莫然。”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尊主,你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少年?尊主一直是老尊主为榜样,上位以来手段狠绝,行事果断,不输老一辈,算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教内的兄弟,都对他十分的敬佩,要是说尊主贪生怕死,为了儿女私情离开的话,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现在期盼的就是能够战胜正派的围攻是不是?”
鬼老摇摇头,“不是战胜,而是抵御,只要能抵御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我们一齐叹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杯。
虽然鬼老是这么说,可是我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为了抵御外敌而作出准备什么的,难道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
莫然去哪只是为了纯粹的迎亲?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没有莫然,想象着他有可能现在正在和另一个花样的女子在一起,我的心口就疼痛难忍,只好不停的安慰自己,想象着我莫然一起度过的美好的岁月,心头那一头啃食我的心脏的野兽才得以安静下来。
莫然回来那日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雨,温柔的就像是情人的亲吻。我焦急的在房中等待,因为作为“后宫”
,尊主回来,我是没有资格前去迎接的,除非尊主召我前去。况且莫然并不是回来就往后院来的,已经被长老们找去开会去了,我一个人闲着实在是无聊想念莫然又想得紧,便跑到院子里给花儿浇水。
“圣女,尊主在等着您呢,很开心吧?”
我正在侍弄花花草草,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看见一群侍女围着一个一身蓝衣的绝色女子朝莫然的卧室慢慢的走过去,一头自然飘逸的卷发,欧化的面孔,深邃的蓝眸,应该是波斯的血统,不像是中原人。
就在我打量那个圣女的时候,她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不屑的神色,我大概知道了原因,看来我这男宠的身份,八成是找来着小姐的嫉妒了。低头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萧哲竟然有一天会成为烂俗后宫斗争的主角!不过,老子看的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女人争宠无非是那几种把戏,我可是熟烂于心。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感激那些放烂了的的电视剧。
“你看她那副骄傲的样子,跟只花孔雀似的,还真以为尊主娶了她她就是圣月教当家主母了?我呸!萧先生,您可别输给这个蛮夷女子!”
身后的丫鬟显然已经站到了我的阵营,虽然做好了宫斗的心里准备,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无法立刻胜任自己的这一角色,只好抬起头朝小婢女无奈的笑笑。
“萧先生!尊主有请萧先生一起用膳。”
我手下的动作一愣,不明白莫然的意思,刚才那个剩女剩男什么的不是已经去了么?为什么还要脚上老夫?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莫然了。这一世的他,果真是混黑出生的,连心思也变的高声莫测起来。
我点点头,放下手上的器具,又洗洗手,整理一下衣裳,便随保安队长大人一起到,莫然的房间去了。
莫然的房间其实很大,分为内室和外厅,内室用来沐浴、休息,外厅用作膳食和偶尔开开紧急会议。
我到那的时候,莫然和圣女已经坐定在桌前了,圣女看见我到没有先前凌厉和嘲讽的神色,站起身来,笑着行了个礼“萧先生。”
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我也得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着姐们儿不好惹。
我也有礼有节的向莫然和圣女打了招呼,莫然挥挥手,没说什么,我变入座开始用膳。
席间我倒是一直看着莫然,有点瘦了,但是没有变黑,脸色有些憔悴,莫然只是低着头用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心里有些失落。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一大老爷们儿不至于到那种像小姑娘一样粘人的地步吧?所以我也没吭声,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用餐。
“素素,尝尝这个。”
莫然夹了一筷子不知道什么白白的东西到圣女的碗里,神色温柔,眼神中带着宠溺,那个叫素素的圣女红着脸颊吃光了碗里所有的菜肴,完全是一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模样。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好像以前的所有都是梦一样,在眼前消逝,这是素素拿出纯白的锦帕擦擦莫然一不小心沾染的污迹,莫然伸手抚了抚素素的粉红的面颊,浅浅笑着。
我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都是花样的年纪,怎么看起来怎么般配,可是我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发生的,难道是莫然嫌我老了?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