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站不住了,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nathan转头,向我投来一眼。
是担心?是宽慰?
说不准。
&ot;我喜欢你现在这个发型,&ot;我说,&ot;比刚刚更好看。&ot;
&ot;你受伤了。&ot;他说。
&ot;我t当然受伤了。&ot;卫衣男嗷嗷叫,&ot;我的鼻子,被那个碧池——啊啊啊啊啊!胳膊、胳膊要断了!&ot;
nathan还在看着我。
额头上的血流到了眼睛里,我抬手擦了一把:&ot;我要上洗手间。&ot;
&ot;请你稍稍忍耐一下,好吗?&ot;nathan说,&ot;后援马上就到,先让人给你看看伤口——&ot;
我夹紧双腿:&ot;忍不了。&ot;
&ot;那……去吧。&ot;
我绕过他们,去把大方巾解了下来。想了想,又拿着方巾回到电梯里,帮nathan把卫衣男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拉开防火门。
&ot;san,&ot;nathan的声音从背后传来,&ot;快去快回,我还有话想跟你说。&ot;
&ot;好。&ot;我说。
我没去洗手间。我直接走楼梯去了地下车库。
回到自己车上,套上开车穿的平底鞋,用湿巾擦掉了脸上的血。
删除账号,卸载app。
回家。
我不叫san,那是化名。
使用化名,是为了即使遇到不怀好意的人,也能更方便地保护自己。
毕竟是第一次和网上认识的人约会,我自然要多个心眼。
e计划失败了,不过没关系。
还有c计划和d计划呢。
03逆权侵占
我叫谷绥,不过现在已经没几个人这么叫我了。从九年级起,我就在美国上学。这里的人叫我serapha,简称sera。
去年本科毕业,到现在我还没找到工作。主要因为我读了个冷门的文科t专业,就业率本来就低,毕业的学校也是个籍籍无名的三流院校。
专业和学校都是我妈妈选的。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将来的路,家里都给我安排好了。我那时没心没肺,一想复杂的事情就头疼,什么都懒得管。
现在想想,妈妈自己没上过大学,为我选学校大概是图它离家近,选专业估计也是随便定的,就图个名字好听。
她更热衷于让我学体态礼仪、跳舞骑马、烹饪调酒、艺术鉴赏,都是我父亲当年让她学的。
“学位随便拿一个就行。”
妈妈说,“你以后是要嫁到裴家,给左之当太太的。这些才是你该掌握的技能。”
“那如果他婚前就……了呢?”
我还是有点危机意识的。
&ot;胡说八道什么呢!&ot;妈妈梆梆敲我脑袋。
但是她说了,万一、万一发生这种不幸,当然会给我另外物色个有钱老公。
她还说了,如果我实在不想结婚,也可以去工作。以我父亲的人脉,我想去哪儿都行。
那……如果父亲也挂了呢?我当然不敢这么问,不过我知道答案。
我能记事之前,父母就离婚了,妈妈拿到了一大笔钱。多到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