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那晚的逃命路线前行,终点就在衣帽间。
那天晚上,我在五秒内跑完了这段路,还嫌自己跑得不够快。
现在,我一个脚掌、一个脚掌地前进,只恨不能走得更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脑刚才还在为想出完美计划而自满,现在它拒绝思考。
我刚跨进衣帽间的门洞,就被一把拉了进去。汤南轩从背后扶住我肩膀,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晚你躲在哪儿?指给我看。”
我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瞬,随即在失重中坠落。
这是审问吗?但为什么他的语气带着点儿……蛊惑?
天花板上的白色日光灯没开。原本在外面的落地灯,不知为何被拿了进来。
昏黄而柔和的灯光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眼角余光掠过穿衣镜,我这才发现汤南轩竟然穿着……
心脏终于恢复跳动,而且越跳越快。我指着衣橱的一扇门:“是那里。”
“打开看看。”
汤南轩的低语仿佛带着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我照办了。
衣橱里只剩一件酒红色的礼服裙。
“你穿这件。”
也照办了。
我对着镜子调整好礼服的褶皱,又把头发拢起来,挽成一个慵懒的发髻。
汤南轩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玫瑰,轻轻地插入我的鬓边。
他细细地梳弄我耳边的碎发,唇角挂着笑意,既温柔又危险:“sera,你真是让人上瘾。”
他的克制到此为止,第一个吻结束时,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在这儿,”
我颤栗着哀求,“这儿连房门都没有。”
他扬手,不知投了什么出去,门口的布帘“唰”
地落了下来。
“保镖不是出去了?”
“是,不过——”
“刚刚听你的,现在要听我的。”
汤南轩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正对着镜子。
镜中倒映出一幅氤氲的画面,如同朦胧的油画。昏黄灯光下,绅士与淑女身影交迭。酒红色的裙摆垂落下来,像美酒注入杯中,邀人细品。
“好好看着镜子,”
他的低语在耳畔响起,“好好看着我对你做的事。”
第二幕,转场到次卧。
第三幕,取消。
“抱歉。”
汤南轩接了一个电话,他快速地冲了澡,穿上衣服准备走。
“你明天有空再来一趟吗?”
我裹着被单坐起来,“朋友要送只猫来寄养,我可搞不定。你能不能带回去照顾几天?”
看他匆匆忙忙,今天就不麻烦他了。让他明天再来,我只需要再跟jan打个招呼。这样一来,我就能多一次机会录下jan的&ot;最后警告&ot;。
汤南轩挑起了眉毛,我向他简单解释了boo的事情,当然没提到j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