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掏出起诉书,拍在我胸口:“你好好想想,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
“……让她去死,谁知道她居然真的就自己……”
我真的做过这么可怕的事吗?或者说,我怎么可能忘掉这么可怕的事?
sarah留下的文件夹里有法官背景调查报告的一部分,包括他的亲属关系等信息。甚至还有一份赵子萱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可是文字对我帮助不大,我需要照片。只要有照片,我就能想起来。
我真的很擅长记忆图像,特别是人脸。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可能一时想不起来。但人脸对我来说就像钥匙,只要有钥匙,我就能打开藏在犄角旮旯里的所有回忆。
赵子萱、赵子萱,xoogle上居然能搜出这么多结果。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钥匙在哪儿?钥匙,还有谁会有?
我给养老院打电话:“请问现在能去做义工吗?”
“很抱歉,由于流感疫情,我们目前实施封闭管理……”
danit!
cir的电话还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我只好给她的事务所打电话。
“cir律师在休假,你是?她的客户啊……她去蒙州了。对,那地方荒山野岭,电话信号不好……她是志愿者,搜索团什么的……大约两周左右……别担心,一有信号,cir肯定会马上跟你联系。”
“叮、叮……”
手机接连收到sarah的短信。
“绥绥,内部消息,wheatly的律师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申请,要对你进行财产保全,限制你离境。”
“你的时间不多啦,如果想把财产转出去,那就要赶快了哦。”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限制离境……也许对方不想我做的,反而是我应该做的?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留下来,顺利的话五年后就能获得这所房子,但转手就要送给wheatly。不仅如此,往后我挣到的每一分钱,都要献给他。
企图离境,“他们”
就会动手。
如何选择?
用生命里最好的五年去挣几百万,再拱手送给为难我的人?还是,死?
……
死死死死死!
再说,也不是百分之百会死。
我要回去,活着回去。
马上查机票。机票价格已经飙到原先的七、八倍。但贵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根本买不到。
最早能买到的航班,起飞时间在四个月之后。而且有很复杂的熔断规则,买到票也未必能飞回去。
好在我还有a计划。
我的a计划,当然是裴左之。裴左之是裴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家的组织结构,反正,裴左之是他那辈里面最拽的那一个。
而裴家是有点神秘元素在内的。
别的不说,以前有个南美人,骗了几十亿刀,受害国家覆盖半个地球。这个人在国际刑警的红色通缉令上待了二十几年,xoutube上有几百个分析他下落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