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球杆挥来挥去,”
jose做了个夸张的挥杆动作,“看起来很凶狠,我……有点害怕。”
演技还是那么浮夸。
视频继续播放,镜头晃动,警察在走路。屏幕中央的手电筒光斑摇晃几下,扫过一辆灰头土脸、黑不溜秋的两厢小车,最后照在车牌上。
“这是你的车?”
警察问。
“对。”
警察让jose留下联系方式。
“我叫……电话是……职业?是保安,在自助式仓库值夜班……对对,我正要去上班。”
jose说,“雇主是……”
“电话是非实名的,查不到机主,按名字查出来的人跟视频对不上。”
汤南轩说,“公司虽然存在,但他们没听说过这人,看了截图也不认识。”
他按下暂停,拖动进度条,将jose的脸定格在屏幕上:“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答得太快了吗?我皱眉盯着屏幕又看了一会儿。
“有点像在304路边捡垃圾的那个,也有点像给david家割草坪的那个……他们墨西哥人长得都差不多嘛。”
jose那晚开的是辆小破车,那挡住灯光的就不是他。但他当时也在附近,车停哪儿了?
车祸前我听到的汽车鸣笛声,是他在警告我吗?
他看到了车祸发生的过程吗?他有……录下来吗?
汤南轩点开了下一个视频。
视频的主角是wheatly,他瘫坐在皮卡驾驶座上,两名急救员小心地为他固定,然后用担架送进救护车。等一切就绪,警察才开始问话。
wheatly看上去没有明显外伤,但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每个问题警察都得重复好几遍,他才有反应。
“这是喝多了吧?”
我说。
汤南轩切换到警方报告:“验血结果,正常。酒精含量,不超标。违禁药物,未检出。”
他转动鼠标滚轮,翻到下一页:“有轻度脑震荡。”
“脑震荡?可是jo——那个证人不是说,他还能下车挥杆吗?”
“脑震荡症状有时会延迟出现。”
汤南轩耸耸肩,“而且,严格来说,那个证人的身份还存疑,他的证词可能并不完全可靠。”
行吧。
我当时命悬一线,如果jose担心wheatly会要了我的命,给他来一记闷棍,然后把他拖回皮卡里,倒也说得通。
视频继续,警察问:“wheatly先生,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碧池,那个该死的——”
wheatly呻吟着,“疼死了,快叫我老婆来……”
警察换着法子问了几遍,得到的答复大同小异,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
“他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