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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到五月,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该着手进行那些被我跳过的计划啦。
d计划是我大学同学的哥哥。
他是独立游戏工作室的创始人,三十多岁,聪明,有钱。至于长得帅不帅嘛,得等他减个一百磅再说吧。不过看起来人挺好的。
当年经同学介绍,我去他工作室做游戏测试,拿现金工资。前后干了快两年,那是自从妈妈去世后我手头最宽裕的一段时间。可惜后来他们业务做大了,要搞合规,不能再用黑工了。
解雇我时他挺愧疚的,把我叫到办公室,轻声细语地解释为什么不得不这样做。
然后就在办公室里向我求婚。
我当然拒绝了。
之前说他“看”
起来人挺好,是因为他从没跟我说过话。工作室就十几个人,他是老板,但他没、跟、我、说、过、话。
一开口就是解雇,再开口就是求婚。这谁受得了?
现在的我就受得了。
我不好意思直接联系他,就给我的同学打了电话。
同学带着哭腔接的电话:“sera,谢谢你打来电话。我哥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他去世了?”
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嗯,他得了流感,没熬过来……我哥一直很喜欢你,要是知道你还记得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d计划泡汤了。
c计划是我家房子的前房主。
我妈妈当年,买房送了一个70多岁中风瘫痪的老头,freddie。他就是前房主。
我妈妈把freddie送进了附近一个养老院,住独立小院,有专人看护,费用一次性都结清了。她以前常去探望,还当了那里的志愿者。
我现在也是那个养老院的志愿者,不过我是为了维持opt,找不到工作才拿义工服务来凑数。
freddie大爷已经下不了床,但思维还挺敏捷,是个随和的人。
我三月底还见t过他。聊起我的困境,他还主动提出跟我结婚为我办绿卡,条件是把他接回房子住。
他这身体状况,肯定碰不了我。他够条件申请免费护工,护理也不成问题。风险是这婚姻目的性太明显,绿卡审批可能过不了。
freddie凑近我耳边:“我还有几十万刀,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要你把我接回去,我就把钱给你拿去办投资移民。”
不知为什么,我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之后就再也没敢去见他。
一个瘫痪老头而已,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我给养老院打电话:“请问现在能去做义工吗?”
“很抱歉,”
养老院的经理说,“由于流感疫情,我们目前实施封闭管理。所有外来访客活动,包括义工服务,暂时停止。待情况好转后我们会及时通知。”
“那我能跟freddie通个话吗?”
“很抱歉,freddie先生现在已经失智,无法与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