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楚羽,狐小步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我听错了是吗?”
刘景山蹙眉,“师父听错了什么?我听着是主人。”
“主、主人?”
墩子舌头打结,“这是弄啥嘞?蝾螈是楚丫头养的?”
“笨死了。”
即便面色发黑,在渊还是忍不住埋汰他。
楚羽才多大?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迈的宠物,养这么老的蝾螈?
“你身上有我主人的气息。”
白须老者直起身子,“不管你是不是她,这头都得磕。”
“你那么大年纪还给我磕头,会折我的寿!”
楚羽缩了缩身子,伸手去搀他,“你别跪着了,我看着瘆得慌!一下子要吃我们,一下子又给我磕头,到底想怎样?”
白须老者深吸一口气,当即厉喝,“马上磕头,这是主人!”
语罢,所有的蝾螈悉数跪伏在地,场面有些滑稽,转变的太过迅速。
“我、我是主人?”
楚羽看着霍庭燎。
霍庭燎过来,小心的将她搀起,然后拥在怀里,“没事就好!”
“那你们的解药呢?”
楚羽道,“梓桐和在渊还中了蜘蛛的毒,再不给药就要撑不住了。把解药给我,快点!”
老者连连点头,掌心多了两枚解药,拂袖间解了他们身上的诅咒,“吃了就没事。”
墩子当即拿过药,放在掌心嗅了嗅,确定是解药才敢给梓桐和在渊服用。吃了药,这两人已经泛到心口的黑气快速撤离,迅速消弭无踪。
见状,楚羽松了一口气,“你就凭我身上的气息,便肯定我是你的主人?”
“宁可误认,也绝不可冒犯。”
老者躬身,“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你……等我?”
楚羽愣住。
老者朝着那头的蝾螈轻叹一声,“我祖上幼时乃是主人座下的家奴,凭主人驱使。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祖上不曾交代,只是从我懂事起,我祖上便世世代代被禁锢在此地。”
“蝾螈一族,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极易诱发魔性而劣性大发。早前有主人镇着,后来就由上头的盘古之石压着,为的就是消弭蝾螈的阴暗劣根性。”
“蝾螈易怒,历经千万年始终难移本性。是以蝾螈一族被禁锢在此千万年,一直由黄大仙看守洞口,免去后顾之忧。所以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千万年。”
梓桐恢复了不少精气神,“你身上颇具龙气,想必已经到了白日飞升的修为,何以还留在此处作祟?”
“作祟?”
老者一愣,对这个词很是不悦,“我潜心修炼,一直在等主人,从不作祟为祸人间,免得到时候沾染了魔性,害人害己。并非我不愿白日飞升,实有盘古之石镇着,蝾螈一族永远不可能白日飞升。”
楚羽凝眉,“那为何不让梧桐村的人搬开祭坛?你们在这里不断的聚集,以至于梧桐村都有了养尸地这一说,如今还造成僵人之祸,实在得不偿失。你不想害人害己,可还是害了无明县所有老百姓。”
“僵人?”
老者蹙眉,“养尸地跑出来的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