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婚之事,女子操持便是,任店处事多,这数日东京城的不平顺便是阿娘在家中也知晓,任店那处离不得人你还是莫要在家中”
“程哥儿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一妇道人家如何能”
“我如何会胡言,前番流云来家里你不是也”
刘氏话方才出口便是满面懊恼,倒是柳程从袖口掏出准备好的钱袋子往桌面上一放,随即也是默默就往外走。
沉甸甸的物什出的声响颇重,便是刘氏和柳珏未曾拆开看一眼也是心中有数分量不轻。眼见着柳珏面上怒意越大刘氏到底也是忍不住,“官人,你我夫妇一处过了这许多年难不成你还不”
“妇人家若心眼子都和男儿一般,这世道也是要全乱了。”
“婆-婆-婆”
咿咿呀呀已是能出几个单字的小丫头被亲娘包裹在怀里整个人已是成了个团子,刘氏再是顾不得和官人说话赶忙迎了上去从爱女怀中接过小丫头,突然离了亲娘怀抱的小丫头不吵不闹,一副乖乖任由刘氏作弄的态势如何看,都是惹人心疼的紧。刘氏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记,直至小丫头再是忍不住叫出声她方才依依不舍松开,“女儿家生来便比男子艰难,将心比心,我如今也是女儿外孙女都有的人如何会与旁人家的女儿为难?官人此番却是真想错了,我不过是觉得,如今任店处人人都知晓是不太平,程哥儿若非受了任店处好,如何会有今日?便是不为着柳家以后,看在孙娘子的份上,后厨那头程哥儿也不该离开。”
“茶摊子那处离不得人,我也该走了。”
“方才秋儿来时经过那茶摊子处,眼见着李大人已在指挥着小伙计做事,天寒地冻,阿爹且小心脚下,莫要着急了。”
“·······”
“男儿与女子心中心中最紧要总是不同,阿娘若是为这点子琐碎和阿爹计较,大可不必。”
“这天寒地冻的,四毛也放心让你一人领着小丫出门?”
“四毛已是随军出行许久,这几日三兄往来家中,阿娘且安心便是。”
逗弄着怀中爱女,眼见着亲娘满面欲言又止,柳秋的眉头也是挑起,“怎么,阿娘如今,又是听了那些嘴碎的在嚼舌根?”
“女儿家清白最紧要,更何况,有了女儿的做娘的女子,得为长远计。”
“阿姐?”
仿若从天而降的流云默默凑近刘氏,原本怀中在打着哈欠的小丫头此刻看着来人明显是没了睡意,小手指陡然伸出来便是握住流云的,眼见着眉眼弯弯笑得越甜与阿娘还有几分相似得来人,小丫头瞬间也是更没了睡意张开双臂便是要流云抱,若说方才流云还是心中淡然此刻对着稚女的“热忱”
到底也是手忙脚乱,倒是刘氏已然默默将怀里的小人儿往流云跟前靠了靠,“姨母和外甥女,打断骨头连着筋,血脉牵扯,再如何都不会断。”
“阿娘!”
“阿婶的话,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