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年反过全€€另一只手,把卡通手表放到那人掌心上。
要是拎起余有年的背包晃一晃,会听见里面好几只塑胶蛋撞在一起的声响。雪宝是扭了三四次才扭到的。
这简直是问全€€要金斧头还是银斧头,没有一把是他掉进湖里的破斧头。他左右看了看。正要把握著雪宝的那只手往怀里收,便听见余有年说:“收了这只就是听见我让你泡热水澡的建议。”
余有年指著精工表说:“收了这只呢,就是什么都没听见。”
全€€急得掌心出汗,粼粼烁烁的,像在手掌上撒了一层闪粉。最后精工表被纳入怀中,全€€抬头去瞧余有年,对方笑出一脸褶子,仿佛看戏还没看够。现在还戴不了,全€€把手表珍而重之地放回盒子里。余有年把雪宝戴到自己手上,然后拿起桌上的苹果继续吃,果汁再次打湿略厚润的嘴唇。
“你这会儿正期末吧?住院了,论文考试那些怎么办?”
全€€盯着那只不断被啃咬的苹果说:“考试都考完了,论文也提前交了。”
余有年被苹果噎著,咽了半天才咽下去。他挥开全€€给他拍背的手,“你别告诉我你连遗书也写了。”
全€€不吭声也没点头,但在余有年眼里那人只是惧怕他怒而选择不承认。余有年抬手胡乱擦了把嘴。
“你他妈真行!”
他背包一提,脚一抬,门一开一关,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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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气的留言都看到啦!靴靴€€
明天,继续教育孩子
第21章都是假的
25。
能跟全€€搭上话的交谈内容异常贫乏,工作,学习,或是纯聊电影,就连电影导演或演员的花边新闻他都一问三不知,更别提将对话进行下去。余有年一开始没注意到,等他早晚各收到一条全€€来问好的短信时,他差点让小乔再带已经出院的人去检查一遍脑子。一天两条合起来不到十个字的信息,看得余有年心惊胆战,于是他以不变应万变,任对方,自己一条都不回应。
全€€没有放弃或坚持一说,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天不落地,没几天便养成了习惯。余有年那天离开医院的背影像要去登月探索,没三个月或半载都别想再见到他。全€€这天起床想按照新习惯问候一下余有年,却现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短信。
“你明天有没有空?”
余有年问。
这时《anet!》已经开播,距离余有年“登月”
过去了一周。突如其来的短信好比一封探索任务提前结束的通知书。
前些天学校开始放暑假,各个玩乐的地方多了学生的身影。余有年去到商场时看见成群结队的小年青们吆喝着先去喝东西,再去看电影。一行人朝气蓬勃,穿着打扮各式各样,看着像不同品牌的橱窗模特儿走过。全€€可不是这样的,冬天一水的毛衣绒裤,保暖取胜;夏天一水的T€€牛仔裤,便捷取胜。就跟现在杵在商场门口一样,白色素T€€,浅蓝色牛仔裤,背上背着个有点沉的背包,脸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镜。
“你近视?”
余有年走近问全€€。
“不是,乔装用的,戴口罩太热了。”
“等很久了?”
全€€抬起手看了看那只装了星空的手表,“半个小时吧。”
全€€诚实得让余有年忍不住翻眼皮。
“有点兴奋,就来早了。”
余有年那翻了一半的眼皮逆道而行,垂下来后一眨,眸色按捺住飞扬。“还没告诉你要来干嘛,这么早就开始兴奋,要是来做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