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权力最大的男人是我许昭,即将。
他看着眼前的年牧归,等着他开口。
最后把自己赶出去,送回瓦舍更好。
半晌,年牧归表情松动,坐到床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许、珍、珠,”
他缓缓道,“你本名叫什么?”
“许昭。”
许昭道。
“许昭?”
年牧归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像在慢慢咀嚼,“很好。”
他又问:“谁取的名字?”
“我妈。”
许昭说。
年牧归勾勾嘴角,道:“你没有籍契,倒是有人给取名字?”
许昭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是从别处逃难来的,人家捡到我的时候,包袱里有个纸条,上面写了名字。”
“昭是哪个字?”
年牧归问。
“昭然若揭的昭。”
许昭说。
“嗯。”
年牧归抬眼看他,“逃难来的,却能认字作诗。”
这
我还能做数学题呢!
许昭有点慌,糊弄道:“我喜欢读书,只勉强能认字,作诗什么都是胡说八道的。”
年牧归大概是不信,不过也没有再追问。
他打量着许昭,道:“可有人教你规矩,同本王回话,如何自称?”
“那个笑嘻嘻的老管家教了,”
许昭说,“同你回话要自称‘奴’,说‘启禀王爷’,在床上要跪着,不可随便抬头看你。”
“很好。”
年牧归道。
许昭咬咬嘴唇,小声道:“我做不来这些,能不能不做。”
他悄悄瞥了眼年牧归的表情,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许昭松了口气。
下一瞬,年牧归就带着这样的笑意,缓缓开口:“不怕我杀了你?”
“怕。”
许昭小声说。
后脑勺发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