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挺瘦的,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把骨头,如今在府里养了快一个月,倒是微微长了些肉,下巴还是尖的,但脸颊圆润不少,捏起来像
年牧归找不出一个东西来形容,把自己吓了一跳。
身上竟然久违地有些发热,他扯开前襟,往后靠到榻上。
许昭。
许珍珠。
这个软乎乎爱掉眼泪的小东西,究竟是要做什么?
又蠢又笨,吃得还多,哪里像刺客了。
年牧归几乎要相信这人是得了失忆症,又突然想起来孟小侯爷。
许昭深夜在瓦舍同孟小侯爷会面,这是鸣珂回禀的,也见孟小侯爷先于许昭出现在瓦舍门口,许昭也确实来了瓦舍,这一点不会错。
什么下棋的破借口,年牧归都懒得同他计较。
不过,昨晚自己如此生气,以至于有些失了分寸,竟然纵着自己同他在外宿了一夜,也确实是年牧归不曾想到的。
许昭是裕王爷的人,同孟小侯爷有勾连,参与这次齐王进京的事,本来是理所应当,甚至是年牧归很想看到的。
刺客暴露,身边人的目的被证实,一切都如他推演的一样。
只有那个亲吻。
“王爷,你干嘛亲我啊?”
“王爷”
许昭乱糟糟的轻哼在耳边响起,年牧归顿时有些烦躁。
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呢?
把人买进府,以男妾的名分羞辱,时常扒掉衣物看有没有匕首暗器,同他共处一室,制造机会叫他刺杀自己
这些都是他一开始没想过的,不过理由都说得通,倒是没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
在
在许昭身上。
许珍珠叫人如此羞辱,不会拔刀相向,也不会趁夜刺杀,只红着眼睛掉眼泪是什么意思?
惹得急了,顶多叫他抓住肩膀咬一口,连皮都不会破。
年牧归摸了摸肩膀,那里有个许昭的牙印。
许珍珠。
许昭。
带着香味的温热气息慢慢裹上来,细腻的皮肉触感在指尖愈发清晰,年牧归忍不住伸过手,在那片柔软的后腰上使劲揉了一把。
柔软的嘴唇覆上来,小舌头认真在他嘴角舔舔,滑溜溜钻了进来。
像天真的吮吸,带着点缠绵。
腰也缠了上来,小胸脯紧紧贴在身上,热乎乎地蹭着。
拿掉束发的簪子,头发滑落下来,被脖颈的汗水打湿,有几绺粘在肩膀上。
年牧归帮他拢齐头发,在他肩头落下一个吻。
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身上越来越热,还出了汗。
“珍珠”
年牧归闭着眼睛,叫着,“珍珠,许珍珠”
“主子,主子。”
有人敲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