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擦完太陽穴想掀開他衣服後,男人捂著衣服死?活不幹了。
「之之,可以了,」婁非淵確實難受,但他還沒燒糊塗,只要掀開衣服,他的傷口就要暴露了。
到時?候他要如何解釋?
他不想再編織虛偽的謊言……
江含之不贊同,「再不趕緊退燒,你就要燒傻了,趕緊了!」
小時?候她生病,來?不及去醫院,她媽媽就是用酒精幫她擦拭身體降溫的。
餘光瞥見某人閃躲的眼神,江含之揪住他的領口,「別害羞,都是夫妻,怕什麼??」
婁非淵不願意,一時?間二人開始僵持,最後以江含之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獲勝。
婁非淵悶哼一聲,額頭沁出大量汗珠,順著稜角分?明的輪廓下滑,流入鬢角,他的下顎微微上揚,露出微濕的喉結,看起來?分?外性?感。
見他難受,江含之放鬆了力道,但依舊想掀開衣服給他退燒。
所以,夏小荷火燒火燎帶著大夫回來?,看見的就是自家?小姐衣冠禽獸,正壓著姑爺欲行不軌之事。
她臉頰一紅,不知如何是好?,還是身邊的老大夫輕咳一聲,引起了江含之的注意力。
既然大夫來?了,江含之沒有?再自己動手,從容的下床,「快幫他看看,儘量快點退燒,他都快被燒糊塗了。」
夏小荷瞅一眼,怎麼?看姑爺都不是被燒糊塗的,反而像是被小姐……蹂躪的。
當然了,她不敢說,默默在一旁看著大夫把脈。
大夫花白的眉毛緊鎖,看向婁非淵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
婁非淵另一隻沒被把脈的手都攥緊了,生怕他查出來?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婁非淵呼吸越發沉重,江含之靜靜看著,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夏小荷先打破寂靜,「姑爺怎麼?樣了?」
大夫收回手,捋了捋鬍子,「老夫這就去開藥,二位姑娘隨我來?一趟。」
江含之原本不放心婁非淵,可她看見大夫似乎有?話要說,就跟著走出去。
大夫嘆息,「江小姐,老夫醫術不精,令夫君的脈象……」
「怎麼?了?」老頭說話大喘氣,江含之催促了一聲。
他才道,「令夫君還年?輕,有?些事急不來?,萬萬不可再服用那種虎狼之藥,不然早晚會掏空了身體,他現在沒什麼?大礙,等舒緩下來?就好?了,老夫這就去開一些清心祛火的藥。」
江含之:「……」
這個答案,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等把大夫送走,讓夏小荷去熬藥,江含之都沒從衝擊中回神。
但阿冤都那樣了,她又不能不管。
江含之嘆口氣,認命的走回房間,可能熬過了毒發的副作?用,婁非淵臉色稍微好?轉,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只要出出汗發發熱,等傷口好?了,就不會有?問題。